我开始阅读那份情报，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美国海军的内部调查，居然是如此不讲情面！看来，各国的情报部门，为了国家安全，是不会顾及什么的。
“长官，海军情报部调来的查理．西斯准将、比尔．特雷恩少校来报到了。”
“好的，请他们进来吧。”特雷西中将接见了他们。
查理．西斯上校、因对乔纳森．格林舰事件指挥得体，被提升为准将，被调往马尼拉湾的克拉克基地担任参谋长。比尔．特雷恩上尉，也因为能及时的从技术上处理得当，并提出了几条有用的建议，也获得了提升，成了少校，担任西斯准将的助理，即参谋。同时还要协助乔纳森舰事件调查中心的调查，是因为他们是这一事件的第一目击者、事件过程处理的亲历者。特雷西中将需要他们提供相关咨询，也许，能从中获得灵感，西斯准将还要充当调查中心与海军的联络人、海军的科学顾问。在这期间，除了参与乔纳森事件协助调查外，最重要的是履行基地的军务。
“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协助我们调查。从现在起，你们就进入角色转换了！”
“能加入这支由各方精英组成的队伍，我们感到万分荣幸！”查里．西斯准将谦恭地说。
“能在长官的领导下，抓出背后那个狗娘养的，为了我的兄弟们，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比尔．特雷恩少校有点激动。在夏延山的指挥中心时，高级别将军倒是常见，但离他这个小上尉既近又远，能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难得。
“好吧，先生们，来一杯吧！顺便谈谈你们有什么看法。”
“将军，我们是军人。对情报的判定当然是敏感的，不过，亲见的证据好像不少，但指向都不太明确。”
“是的，将军。比如说阿拉伯人，这阿拉伯人分布也太广了！我们拍到的微形潜艇，能造这种潜艇的国家、或厂家又太多！舰长舱的音视频被切断、驾驶舱通讯被切断、海军陆战队值勤点被袭，这些都证明有内奸！但内奸是谁，还得查证。”
“听说你曾在乔纳森舰上服过役？”
“是的，担任过导弹实习军官，后担任导弹部门长助理，时间一共三年，后调入指控中心。”
“能进入指控中心的，是有培养前途的军官，祝贺你，少校先生。你能说说你的同事吗？”
“在乔纳森舰上，海院的同期同学有汤姆．里迪上尉、弗朗克．沃克上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他们两人这次都遭到了枪杀！”
“舰上所有的军官、士官、士兵你都认识吗？”
“三年了，当然认识，但不同的部门，没有深交。”
“对舰上的内、外通讯系统最熟习、能操控的是通讯军官吧？”
“当然，还有通讯军士。”
“这些人当中，你最熟的是谁？”
“通讯部门长是约翰．卡门少校，算是最熟习的吧。”
“你们看见的枪杀视频中，他被枪杀了吗？”
“啊！还真没有注意到！把记录调出来再仔细看一遍。”
“好吧，少校先生。你协助我们干的第一件事，通讯部门所有人的档案你再看一遍，然后再对照记录，看一看都有谁被当场枪杀了的！”
“是的，长官，我马上去。”比尔感到真倒霉！又要去经历一遍那个恐怖场面！刚有一点平静，可能看了又要吃不下、睡不着了。但职责告诉他，他只能去做。而现在，他干这件事是最适合的。
“准将先生，你与舰长乔．克里斯上校是海院同期同学，对吧？”
“是的，将军。还在同一艘舰上当过实习军官，后又是指挥学院同期同学，还在太平洋舰队的夏威夷基地一起服过役。我们是好朋友。在夏威夷时，两家来往比较多！可怜的莉丽！”洛克．莉丽是乔．克里斯上校的妻子。
“洛克．莉丽还在夏威夷吧？”
“应当没有离开。他们的家在那里，住在海军提供的军官住宅，孩子们还在那里上学。”
“请代我向他们问候！这可恶的政治，又使美国一百七十二个家庭破碎！”
“长官，不是一百七十二个，应当有逃脱的！比如说，内奸。”
“策划者没有这个好心！你是当时的现场实际指挥者，应当知道，四艘微型潜艇同时爆炸，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也许是吧。这四艘微形潜艇脱离乔布森舰有半小时以上才爆炸的，难道艇上的人员已转移？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四架P-8A反潜机已到达上空，对海面进行了连续不断的拍摄，没有水面舰船经过。投下的声呐也没有发现水下有其它航行物！而且两艘弗吉尼亚级潜艇从南北包抄了上来，如果有另外的水下航行物，是逃不掉弗吉尼亚级的声呐的！而且，多架反潜直升机在水面上密集反潜，如果有水下航行物能躲过去，那世界上的所有反潜兵器将成为历史！”
“你是亲历者，四艘特战潜艇沉入水中时，P-8A反潜机离出事海域还有多少距离？”
“刚到达上空，潜艇就沉了下去。接着，乔纳森舰爆炸进水，也开始了沉没过程。”
“P-8A是什么时候布下的声呐？”
“在潜艇沉入后，不到三十秒，声呐就沿着四艘潜艇沉入处入水，并按四个方向的可能航迹沿线布下了声呐。按照声呐记录，这四艘潜艇的推进噪声溶入了海洋背景噪声，但P-8A上强大的计算机，还是分析出了四条有规律的航迹！因为这几条航迹都是以四节的匀速度，朝各个方向推进。大型海洋生物，它们要觅食，不会匀速行进的。”
“一直是匀速推进，直到自毁？”
“声呐记录是这样的。但艇上的人，是否中途用潜水的方式，转移到另一艘艇上，技术手段还探测不到！”
“是的。但‘另一艘艇’，有的话，能逃得过布满那片海域的声呐吗？还有，投下水的磁异探仪呢？”
“这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不，我们判定：没有另一艘艇！因为从打涝起来的漂浮物中，沾上了大量的血迹及人体残渣！证明艇上的人并没有转移。暴恐分子、内奸，一个也没有存活的！但活干得并不漂亮！这些血迹及人体残渣，用基因分析法，最起码能告诉我们这些暴恐分子的人种、来自于哪一地区。如果有乔纳森舰员的基因，那么，此人即是内奸！”
“如果没有呢？可不可以这样设想：为了达到彻底封口的目的，内奸被用完了，在舰上就被解决了？”
“当然，这麻烦就大了！我们必须要查每一个舰员的银行账戶，每一个舰员的政治倾向，近一年来与外面的交往情况。要你们来，你们不但是这一事件处理过程的亲历者，而且，你们与乔纳森舰上的舰员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请你不要介意，介绍一下乔．克里斯上校吧。比如说：他的家庭、经济状况、爱好、政治倾向什么的。”
“啊，可怜的克里斯，死后还成了调查对象？长官，从感情上真是难以接受！”
“上帝保佑，愿死者安息吧！但是，这是公事，程序是需要的。不能让死者不明不白的死掉！作为海军军官、朋友，你都有这个责任，不是吗？”
“是的，长官，你问吧。”查里．西斯准将心里真不是个味道，一个从处理现场事件的指挥官，居然成为了协助调查对象！这是什么事呀？
“好的。乔．克里斯上校的经济情况你清楚吗，听说他还有私人游艇？”
“当然。除了军队的薪金外，家族在德克萨斯还有一个规模较大的农场。在我们的同期同学中，他算得上是一个有钱人！因为农场的收入，他的那一份，老克里斯每年都会把钱打到他的银行账户上，这些应当有据可查吧。他的游艇，我们在一起玩过，不算太豪华，也不过值十几万美元。”
“在夏威夷时，你们在同一个往宅区吗？”
“当然，都是海军提供的福利房。已经够宽大了。”
“平常你们在一起怎么玩？”
“打牌、喝酒、打猎、钓鱼、开着游艇海上休闲。”
“平常在一起时都谈些什么呢？”
“那就太多了！想起什么说什么。同学、朋友、老婆、孩子，海军、笑话、谈天说地，谁能记得清！”
“乔最感兴趣的话题是什么？”
“说不上。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主题都是随意的。”
“他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打桥牌不知算不算。每次聚会都是不可少的娱乐。其它的，比如打猎、钓鱼什么的，大家都差不多。”
“你们不会不谈女人吧？”
“当然。背着老婆也会开这方面的玩笑的。”
“乔对女人的兴趣大吗？”
“乔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对家庭看得很重。除了在海上执勤，回到基地都是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当然，在海上飘泊，到一处补充港，水兵上岸，最急迫的当然是解决性饥渴，军官们也不会免俗。”
“你们在一起，聊过这方面的事吗？”
“细节当然不会谈，这是个人隐私。但互相开开玩笑是有的。”
“你也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吧？”
“当然。长官，这也是调查范围吗？”查里．西斯准将心里真恼火，这中情局就是这样反间谍的？把一个人削得精光，查得个底朝天！早知如此，还真不该来！
“准将先生，请你理解。我们的职业习惯，细枝末节也不放过。听说海军的中高级军官们上岸后的一夜情，档次还不低，是这样吗？”
“确有其事。夜店的档次高，女郎几乎都是花容月貌，其中不少是过气模特。”
“艳福还真不浅啊！难道你们就没有对其中的某一位动过心？”
“不！解决性饥渴与感情是两回事！这种事，每一个海军军官心里都清楚。”
“你离开夏威夷基地有三个月了吧？三个月前乔是否向你们透露过他对某一女郎特别感兴趣吗？”
“没有。当然，我们也开玩笑似的讨论过各处港口城市的风情，并没有提到对某一女郎特别感兴趣。”
“从乔纳森舰的航行记录来看，出事前停靠港是菲律宾的普哈达湾的马蒂港，这是在十天前。再往前是关岛、日本的横须贺。策划这个事件不是几个月可以完成的，应当追述到一年甚至两年前！”
“可是，乔．克里斯上校担任乔纳森．格林舰舰长还不滿六个月。从阿利．伯克级舰调到朱沃尔特级舰，从担任实习舰长，也不滿一年。与乔不会有关系吧？”
“是的。前程似锦！有了朱沃尔特级舰长的经历，将军军衔就容易获得，没有必要去走另一条险路！但世界上的事，什么都会有意外！”
“局长先生，这也太可怕了吧？”
“准将先生，干我们这一行的，一些事，表面上看起毫无逻辑可言，可偏偏变成了现实，这种事我们见得太多了！请你谅解，对您的朋友如此不敬。今天的谈话，只限于我们两人知道。”
“是的，长官。长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啊，你的工作除了在海军担任基地参谋长外，在调查中心负责与海军方面联系、海军方面的科学顾问，还有就是协助调查，包括当时事件处理整个过程的问讯、以及对您的同僚们的情况咨询等。调查中心的办公室已给你准备好了，办公桌上的文件，会告诉你，这里的工作规律、规矩、以及你应当马上着手干的事。另外，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助手，保罗．卢斯上校，卢斯上校会主动与你联系的。请卢斯上校进来。”特雷西中将按下了叫人铃。
保罗．卢斯上校来自于海军情报部。海军学院毕业，有舰艇军官任职经历。后进入参谋学院读硕士，专业方向是情报。又修完了心理学博士，专业方向当然是情报间谍心理学。然后到驻外大使馆担任海军武官助理，海军武官。东亚各主要军事大国，中国、日本、韩国、甚至俄罗斯都有他任职的经历。大使馆武官，说白了就是在驻在国的军事情报头目。因为他的经历，与中情局东亚分局的工作有交汇，特雷西中将把他调入调查中心，成了他的主要助手。
保罗．卢斯上校对东亚的几个军事强国的军力状况，说了如指掌，有点言过其实！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核心机密，那不是容易搞到的。但大致的军力分布、军工能力、军事实力还是清楚的。武官，最重要的一项工作除了军事情报外，就是掌握及发展驻在国的间谍。当然，不是要那些小毛贼，而是要那些有相当地位，能够知道某一方面机密的重要人物。他在军事情报专业上的所有沉淀，以及在东亚各国所掌控的间谍网这个资源，是特雷西中将最垂涎的！无疑，对乔纳森．格林舰事件的调查，保罗．卢斯上校会起到相当大的作用！
保罗．卢斯上校是老资格的专业情报人员，情报分析，当然在行。间谍，这一个最古老的职业，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是为政治服务的。但情报人员并不是政治家，只能算政治家的一个工具而已！工具，与它的主人不一样，工具，自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当埃德加．特雷西中将要求他，按他所掌握的东亚各国的情报，分析一下，哪一国最想要发生乔纳森．格林舰事件，他感到震惊！他震惊的是，作为情报界的老前辈，为什么会发出这样非常不专业的指示？意愿，与现实，这必定是两回事！现有证据指向不明，情报分析是建立在实实在在的证据之上！他婉转地回绝了特雷西中将：在证据指向不明的状况下，情报分析结果难以确定它的唯一性，只能得出诸多的可能。我们还是等一下吧，我们需要收集证据。当然，应当启动最隐密的间谍，提供相应的情报。
特雷西中将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如果他的这个主要助手，在没有充分证据指向的情况下，一上来就分析出最有可能的元凶，这种多少带有感情色彩的分析，将把调查引向歧路，美国情报界犯这种错误的事例太多了！政治色彩，蒙住了眼睛，而造成政治集团战略决策错误，当然，这种犯错与政治家的倾向有关，结果，当然不会美妙！损失的是国家利益！最终被追责的，还是情报人员。政治家们，永远都是正确的。特雷西中将不希望他的团队是这个结果！
特雷西中将同意保罗启用战略级别、最隐密的情报人员。
保罗．卢斯上校非常明白自己手上掌握的资源。虽然那些间谍级别不低，但发生乔纳森．格林舰事件，必定是最高机密度的战略性事件！这是每个国家最核心决策圈内才知道的事，决策者、策划者、执行者，范围是相当小的！而卢斯上校手上的最高级别间谍，也不过是部门级，距离核心决策圈，还差了一大截。是否能从他们那里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他不报多大的希望。但他也必须要试一试。
信号，已经发出去。地球村的网络，彻底改变了间谍传送情报的方式。回复，时间不会超出三天！乔纳森．格林舰事件，已成了世界上当前最大的事件！网络的热闹程度达到了空前！这一事件最终结果会是什么？战争？是把人类拖入一场空前浩劫的战争？这是网络上最热点的话题！但这一事件联系得最紧密的事件，当然是曾母暗沙的造岛事件！曾母暗沙的造岛是因，乔纳森．格林舰事件是果，这似乎非常合乎逻辑！细一分析，这不是中国人的一贯行事方式，美中双方的默契，当然不会为了此事大打出手！如果要打，从中国人在南海一开始造岛就开打了，何必等到中国南海的基地已成形才打呢？要知道，两个核大国之间的战争，后果，对这个世界并不美妙！对于两个当事国，两个经济联系相当紧密的国家，战争，还会有赢家嘛？卢斯上校没有心情去阅览那些垃圾式分析，就是低级别的情报分析人员也不会在那上面去寻找灵感，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熟习整个事件过程的记录，以及各证据检验中心发来的最新证据检验结果。
特雷西中将把新来的查理．西斯准将介绍给他，查里准将是他的新同事。他对查里并不陌生，同期海军学院的老同学了！但毕业之后，走的是不同的发展轨迹，他们已二十年没见面了！
“查里，是你吗？祝贺你的提升！你还是那么英俊！”保罗还真是吃惊，这个世界也太小了。
“哈哈！消失了的保罗？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这些年，你从我们的眼皮下彻底消失！没想到，我们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面？”
“走吧，先到我那儿去。但我们还没有时间来叙旧。”
“当然，在这里您是长官。我已见识了你们情报部门的无情！”
“啊啊，请别介意，这都属于例行调查。我们还是谈一下正题吧。”
“是的，长官，我愿洗耳恭听。”
“别那么做作好不好？你才是长官！”保罗指了指他的准将军衔。“在这个期间，我们是联系最多的了。可怜的乔．克里斯，是我们四十二个同学中最先去世的人，愿他的灵魂在天堂得到安息。非常不幸的是：作为同学，好友，我还要主持调查他的一切。我当然不愿意打扰死者的灵魂！在屠杀过程中，没有在图像中出现的人，都是调查对象。愿在天堂的乔，能谅解我们。”
“保罗，别在乔身上费心思了，我最了解乔！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热爱自己的职业，热爱海军！能当上朱沃尔特级舰的舰长，前途一片光明。要知道，这相当于是他事业的一个顶峰！难道他自己愿意从这个顶峰上跌下来吗？”
“是啊是啊，这不符合逻辑，但这是一个程序！程序，只是过程中的一个环节，但少了这个环节，过程就要脱钩！冷冰冰的情报分析，是有点不合人情，把个人的隐私剝得一点不剩！职业情报分析，就是没有人情！”
“好吧，你还要问什么呢？”
“乔的朋友圈里，就你知道的，主要有哪些？”
“主要在海军。或者说，几乎是我们同期的同学，或者前、后期的同学。当然，都是上下级，左邻右舍的关系。最常见面的，是基地的军官。准确地说，都是夏威夷海军军官住宅区的军官们，也包括我在内。难道这些军官也是怀疑对象？”
“不，我对他们不感兴趣。而是在这个圈外的人！比如说，中学同学、老情人、远房亲戚什么的。”
“保罗，这些我还真不知道。如果我到这个中心来，就是为了这些，那么，我将毫无用处，我还是到克拉克基地司令部履行我的职责吧。”
“你误会了！要知道，你是这个事件处理的第一指挥者。在情报分析中，你的意见最有参考价值。对于乔的调查，只是一个小插曲。要知道：打涝上乔纳森舰后，基因分析，如果在乔纳森舰上的舰员都有了，只靠银行账号确定内奸你知道有多难吗？世界上多如牛毛的银行要查一个遍，还有银行的配合程度怎样？没有任何结果是完全可能的。因此，对图像上未出现者首先调查，也只是一个途径。如果基因分析某一位没有，当然容易多了！”
“好吧，我理解了。我能到我的办公室，看看你们的规矩吗？”
“看看吧。你也休息一下。睡个午觉，下午我们再继续吧。”
撒网似的内部人员调查，这是因为事件发生过程中，从已获得的音像资料，推断内部出了内奸。四个阿拉伯人的头像是一条线索。内奸，这条线要查下去，一旦查实内奸，就基本确定侦破方向了。因为，阿拉伯人的分布范围太广了，能查实这几个人，就能明白他们来自于哪一个地区。这两条线突破任意一条线，都会使案情明晰起来。实际上，美国中情局，目前还真的是一头雾水！
意外的收获是在海面上获得的织物残片，以及残片上的血迹。还有就是把两艘潜艇获得的声纳记录放入专门的计算机分析，看能否获得运送恐怖分子潜艇的声特征。对于美国强大的科技力量来说，有能力做到。但需要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