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里．西斯准将在为他准备的办公室里，随意翻看了为他准备的文件。他没有心思去研究那些中情局的规矩，现在他最想的是，马上到基地司令部，履行他参谋长的职责。吃了为他准备的午餐，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他想，如果再问乔．克里斯什么的，他还真不想回答了。这中情局的活，还真不是人人都愿意干的。
下午十四时，他还是准时进入了保罗．卢斯上校的办公室。这个阴阳怪气的卢斯，放着海军军官不干，偏要去搞什么情报。
“我来了，问吧。我不希望再谈乔．克里斯。愿死者安息吧。”
“好吧，我们来谈谈技术问题吧。”
“技术问题？你对什么方面的技术感兴趣？”
“现在，我在想一个问题：四艘形状较大的特战潜艇，水下运送时，需要多大的运输潜艇？而这些运输潜艇，是怎样躲过了我们弗吉尼亚级的声呐的？”
“保罗，你也是海军学院出身，长年担任海军情报官，按理，回答这个问题你才是专业的。我的任职经历是在水面，而不是水下。”
“但你是当时的值班指挥官。你应当判断出，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老实说，还真无可奉告。两艘弗吉尼亚级潜艇的声呐记录上，没有水下航行物的航迹！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还真难回答！如果现役弗吉尼亚级潜艇的声呐已不足以捕捉到新出现的潜艇的航迹，那当然是最可怕的！还有就是对方早就潜入了那片海域！守株待兔。”
“你看你看，你分析出两种结果，这是最现实的。要否定其中一个，并不困难。我现在感到困惑的是：弗吉尼亚级是七千吨级的核潜艇，可以携带一艘比袭击我们的核潜艇尺寸小了一半的特战电力推动艇。那么，这四艘电力推动艇，必须要比弗吉尼亚级艇更大的潜艇来携带。东亚各国，能制造这种大型潜艇的，只有俄罗斯、中国。当然，这是目前军事科技情报所证实的。而且世界上除了英国、美国还有这个能力外，再也没有了！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样。这个结论是相当可怕的，那是两个核大国呀！都是可以毁灭世界几次的军事巨人！但我认为：他们犯不着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
“为什么呢？”
“很简单，核大国之间的正面冲突，战争升级到不可控时，就是世界的毁灭！政治家们虽然不择手段，但也不会冒着世界毁灭的风险！”
“就是说，可能是栽赃？”
“这个可能性相当大！但是，图像上出现的四个阿拉伯裔人，使事件更是蒙上了一层迷雾。但又不像阿拉伯极端宗教组织的行事原则！他们的目的更直截了当。从中东大老远的跑到菲律宾海，几千海浬，这种小型电力推动艇的燃料电池是多么的强大？而且中东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这个制造能力。欧洲有，但欧洲的这些大型装备交易都是公开的！查遍各国，还没有与阿拉伯任何国家、组织有这样的交易。就是由军火掮客转手，也会查到制造记录的。但欧洲国家都没有制造过这种大尺寸的电力推动艇！”中情局强大的情报能力，在这方面，已做足了功课。
“那么，这种艇来自于东亚某个国家？”
“也许，这更符合事实。”
“但是，从你的职业眼光来看，这种大型军火交易，能瞞过无处不在的间谍吗？”
“根本就不会有交易！”
“啊，我明白了，与中东的极端组织无关！这是一个长期策划，准备好的一个阴谋！等待的就是时机？”
“从已知的证据链上来看，除了四张阿拉伯人面孔外，确实与中东无关。”
“而阿拉伯人的面孔，又实实在在的指向了中东？”
“是的。策划者相当高明，一旦失手，证据指向另一个方向！”
“制造出重重迷雾，使调查陷入歧途，最后成了一个无头案！”
“这个策划者相当可怕！其心理上的疯狂是无以复加！其目的就是要制造一种机会，一种战乱的机会！把我们绑架上他的战车，嫁祸于人而又不露痕迹！虽然制造出了层层迷雾，但细节失当，我们会抓到它的把柄的！”
“细节，哪一方面的？”
“灭口！没想到水面上浮出了大量的证据！”
“保罗，看来你有目标了？”
“猜测，不等于是事实。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据、证据！现在我们回到前面的问题，关于你的两种结果推断，从已知的证据来看，第一种结果可以否定了。”
“为什么？”
“因为P-8A上强大的计算机系统可以从海洋里的背景噪声里，分离出只有四节航速的电力推动艇的航迹，那么，它的运载艇必定逃不过弗吉尼亚级艇的声呐的。”
“保罗，弗吉尼亚级的声呐计算机系统，比P-8A要落后一代以上！不知软件是否升级过？”
“是的。但接近万吨的大型艇，是不可能躲过弗吉尼亚级声呐的。况且，软、硬件都升级了！明尼苏达号是在两年前，加利福利亚号是在三年前。”
“结论是，他们预先潜伏在乔纳森舰的航线上？”
“当然，我们要寻找出这个过程，方向最起码明确了一半！”
“还是有内奸？”
“已获得的证据，都指向了那里。”
“那么，是否可以这样描述这个过程：由内奸利用互联网发出了乔纳森．格林舰的巡航计划后，策划者得到信息，派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水下运输舰队，沿着第一岛链的外侧，隐蔽到达菲律宾海，放出电力推动潜艇后，又沿来的航线返航。电力推动潜艇利用马蒂海岸水下复杂的暗礁盘隐蔽。当获知乔纳森舰确切航线后，预先潜伏在航线上，然后上舰，完成袭击。然后撤出，但没有接应艇，潜艇自毁。是这样吗？”
“表面上看，这个过程还算合理。但又回到前一个问题，谁能提供水下排水量近万吨的潜艇？”
“表面上看，在东亚，除了俄罗斯，就是中国。”
“如果是中国，还真用不着大型运输潜艇！从南中国通过苏禄海，电力推动潜艇就足够了！如果是俄罗斯的太平洋舰队，这种大型潜艇从日本海、或南千岛群岛进入北太平洋，都躲不过日本的反潜警戒线。那么只能是俄罗斯的北方舰队。而北方舰队的潜艇要穿过北冰洋的冰层，进入白令海，再进入北太平洋，这个圈子也绕得太大了！情报还有时效性吗？”
“是否可以这样认为，他们预先就潜伏在北太平洋？”
“查里，你的想象力还是非常丰富的。但动机？俄罗斯有这个动机吗？”
“用大型潜艇输送这个环节根本就不存在？”
“现在不能下结论。中国要干，用不着大型潜艇输送，俄罗斯没有动机，更没有必要来扰局！中美的南海之争，多年来就是一种恐怖平衡，俄罗斯有必要来插一脚吗？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在苏禄海的各处海口，水声状况太复杂，从南中海进入，还真能达到目的。”
“对呀，我们来看看海图吧，从巴拉望岛的巴拉巴克海峡进入苏禄海，从苏禄海进入西里伯斯海的通道太多太多，然后到达菲律宾海的马蒂海域！距离约八百海浬，按四节航速，要二百小时。潜艇上的储电池连续工作二百小时以上，从潜艇的外形尺寸来看，这已不是问题！这是多么合理的解释啊！”
“难道还真会是我们的老朋友？”
“如此高度隐秘的行动，中国人要干，当然不能让我们轻易就查出来的！除非中国已做好了与我们撕下脸皮的准备！但也犯不着用这下三烂的手段！美中两国，要蓄意冲突，机会太多了！太合理，就预示着背后还有玄机！”
“那么，从日本沿岸到达马蒂外海？我看一下海图。呀，要五百多小时，二十二天以上，情报的时效性已失去！这好像不可能！电力蓄备不可能足够维持。如果是日本，还真需要大型运输潜艇！”
“但日本恰恰又没有这种潜艇。最大的苍龙级也不过五千多吨！”
“是啊，怎么也怀疑不到日本头上！保罗，你是情报官员，东亚区，又是你的工作范围，日本真没有能力造大型潜艇吗？”
“没有，不等于没有能力。太平洋战争时，日本就造出了水下航母伊士号，就是当时水下最大的潜艇了！可以装三架水上飞机，排水量已超过五千吨！要知道，那还是二战时期！几乎是一百年前！”
“那么，我的过程描述还是基本符合的，是吗？”
“不。还需要证据来支持你的过程描述。”
“保罗，绕来绕去的，我头都晕了。我还是回我的办公室吧。”
“查里，顺便告诉你一个事实。我讯问了海豹突击队的一个队长，人呆在狭小的特战潜艇里，是什么味道，能在里面坚持多少小时。他回答我：只能躺在自己的座椅上，活动空间太小。二十四小时还能坚持，时间再长，恐怕情绪会失控！”
“你是说，那些人不会在艇内呆多久，他们在马蒂沿岸有隐蔽点？”
“如果是中国人干的，那么在艇内呆二百小时以上！可能吗？你注意过那四艘潜艇撤出的方向了吗？”
“当然，航迹指向菲律宾海岸！”
“我已指示海豹突击队两支小队开始了秘密搜索，也许，会有收获的。”
“保罗，我提一个问题，阿拉伯裔是怎么回事？”
“你注意到这三个被撕下面具时的图像吗？”
“当然。是我们提醒的舰员，舰员拼死搏斗时撕下的。”
“这又是策划者的高明之处。他早就想到了，就是失手被撕下面具，怀疑的方向也不会指向东亚某国！中国的新疆有阿拉伯裔人，不是吗？”
“还真是的，这个指向也太明白了。”
“不，这只是制造的又一层迷雾！策划者以为我们会按这个思路走下去，这个手段也太小儿科了！这三张人脸，我们一定会查出来是谁！不，是四张，还有那个朝天竖起中指的狗娘养的！”
“如果不是中国人呢？”
“很有可能，那他们就是雇佣兵。谁是雇主呢？”
“查雇主难吗？”
“当然。但他的把柄总会被抓住的。”
“老同学，你怀疑的方向使人吃惊，这不符合主流思维。”
“是的。我需要的是证据，证据！”
“我明白。也许，我应当到司令部见一见哈尔．摩尔少将了。接管了参谋部事务后，最好到菲律宾海搜索现场，比坐在办公室更适合我。”
“好吧，你的职务也是应当到现场的。”
查里．西斯准将愿到菲律宾海搜索现场，作为克拉克基地参谋长、调查中心与海军的第一联系人，能到打涝现场，最起码能直接掌握第一手资料。而美国，不但对自毁的四艘潜艇感兴趣，还要把乔纳森舰从八千多米深的海沟里打涝起来，这对于海洋打捞专业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挑战！
美国的大批专业舰船开往菲律宾的马蒂外海。这一片海域热闹起来了！首先到达的是海底专业探测船，美国的深潜艇母船海星号、英国的母船伊利莎白号，还有辅助船，加上水面护卫的船舰、水下的潜艇，这些船舰从日本的横须贺、关岛赶来。还有两支航母编队正在赶来，作为打涝海域的安全保护神。而此时，美军在马尼拉湾的军事基地里的军舰、各种飞机，全部转到了菲律宾东岸的各处备用机场，海港。美军在马尼拉湾的军事基地。几乎是空心化！
美国的军事战略部门并没有放松对中国南海各基地的监视！空中两架预警机，二十四小时保持不间断地对中国南海监视，空中的卫星，变轨到东亚上空，对整个东亚形成了无缝隙的监视。说是为了保护打涝海域的安全，倒不如说是对东亚的几个大国极不放心！在这期间，不知在哪一个方向，哪一处海域、或者某一敏感地区，又会冒出一桩什么针对美国的大事来！
查里．西斯准将在克拉克基地的主要职务还是参谋长，他首先要接下这个摊子。他明白，现在是特殊时期，战争，很可能就从南中国海开始！从内心来说，军人，又渴望战争，又害怕战争真的来临！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心理，也许，这个心理，只有真正的职业军人，才可以感受得到。
“查里，恭贺您得到了提升。”基地司令哈尔．摩尔少将，是查里的老上司，当查里是实习军官时，哈尔少将已经是中校副舰长了。
“长官，又有幸在您手下了。请长官指示。”
“查里，到这里来，可不是个好差事！这个世界要出大事，必定是在这里！谁知道他妈的哪一天打起来，特别是现在！”
“长官，我们的老朋友动静大吗？”
“当然大！他们倒是会找机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工程船、运输船，目的地只有一处，曾母暗沙！才几天时间，大片陆地从曾母暗沙的两处海底沙洲冒出来了！”
“受益人是我们的老朋友，并非空隙来风。对方军力部署变化大吗？”
“当然，战机都撤回大陆了，各岛礁基地的主力水面舰，撤了一多半到大陆沿岸，留下的，都在海上游弋，运输机、客机来往正常，但都不会停在岛上。看来，老朋友是在防突然打击啊！”
“老朋友也怕我们来个突然袭击？”
“这不奇怪，我们在菲律宾东海岸也有备用基地。都要防一手，谁愿把最好的大杀器放在第一线挨打，那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他们的水面舰艇活动情况呢？”
“没什么大的变化。我们不去，他们不出来。都在西岸二百千米以内。目前南中国海一片安宁。”
“我们的老朋友还真是滑头！用054C型护卫舰、028型快艇，与我们的提康德罗加级、伯克级大舰对峙。老朋友的这两型舰艇还真不怎么样。”
“查理，这正是我们的老朋友高明之处。我们与他们，不会轻易打起来的。因为我们的老朋友不会先动手的。我们要先动手，南中国海这点小艇、小舰，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而老朋友的这两型舰艇，威慑小国，还是够用的。老朋友靠的是空中、水下！”
“他们在南中国海布下了多少潜艇兵力？”
“很难准确计数。老朋友宣布的九段线内，密布水声侦听光纤网。我们的潜艇还没有接近就被发现。对方潜伏的潜艇就会来拦截，水面反潜兵力就会赶到。当然，更硬闯进去已失去了意义。”
“发现过对方的小型特战潜艇吗？”
“没有。基洛级、都发现过。当然，必定有核潜艇，但难以现出真身。”
“他们的战略核潜艇在南中国海，不会是误传吧？”
“那是一定的，他们呆在南中国海最安全。所以，老朋友才会在南中国海与我们死嗑！这确实是他们的核心利益。”
“南中国海，是他们的核心利益、底线。我们真的有必要在这里挑战他的底线吗？乔纳森号也许还真与老朋友有关，你认为呢？”
“查理，弄沉乔纳森号，这难道不是挑战我们的底线吗？他们不会这么蠢吧！我以为，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是啊，相当于又是一次珍珠港事件！国内的情绪都爆炸了！找到元凶后，必定是一场大战！现在，情报部门的压力最大！乔．克里斯上校都成了怀疑对象了！”
“敢于做的，必定是精心策划、准备多年的。要揭开真相，真的那么容易吗？议员们可以随便说，而行政部门、军方是相当谨慎！为什么？就是战争，也不能找错了对象！”
“长官，非常同意你的看法。白宫、五角大楼是相当冷静的。组建这个调查中心，就是为了避免盲目的开战。特雷西中将是个东亚通，加上保罗．卢斯上校，他是东亚最资深的情报官员，真相，会被揭开的。”
“好吧，现在该履行你参谋长的职务，去看看你的参谋部军官吧。”
查里．西斯准将与他的参谋们见面后，正式开始履行职务。他首先要熟习所辖部队的建制。这比较容易，看看建制表就行了。二艘伯克级大型驱逐舰、二艘提康德罗加级准巡洋舰，水面舰艇还有电子侦察船、扫雷舰、以及三千吨级的海岸警卫队的巡逻舰等。水下有三艘洛杉矶级核潜艇，这是海军的家当了。空中有二架P-8A反潜机、一个由组成的预警机中队，一个由P-135组成的电子战机队。还有一个F-16E/F中队、一个F-18E/F攻击机中队，一支警卫机场、港口、基地的陆战旅，各基地的防空单位。还有一些后勤支持单位。这就是基地的全部部队了。西斯准将一看这个部队序列表就明白，这支部队不是用于与中国开战的。F-16E/F、F-18E/F等老式装备，这些都是准备退役的了！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支部队的向征性，大于实质的威慑性。在美国超强的国力背后，谁还敢动这一支看似并不强大的基地部队呢？
但这里是一个火药桶，是现在世界上一处最可怕的火药桶，这却是实实在在的。中国在南中国海的三沙基地，即西沙、中沙、南沙，那些依托原冒出水面不大的岛礁，建起了一处处有机场、港口、并住进了平民的海上小城市，其驻军规模最小是旅级。而且海陆空齐全的合成兵种。水面力量虽然是小艇、小舰、在提康德罗加级、伯克级的面前就是小不点。水下的潜艇已现身的是，核潜艇肯定有。中国的人工岛有的从海面耸立起几十米，核潜艇完全可以进出掩体里的港湾。西斯准将比较了一下，如果中国军队真要在南海与美军打起来，可能美军还手的机会都没有。那些神秘的人工岛上，谁知道有多少导弹！
还有另一国家，美国当作准盟友的越南，居然占了四十八处岛礁，在南中国海，居然比中国还多一倍多！只不过岛的规模较小。造岛，越南才是始作俑者。只是实力不够，除了有机场的三个大岛是师旅级的驻军外，其余的都是营级驻军。这是在南中国海占据岛礁最多的国家，也是在南中国海获取利益最大的国家，为了保卫所得利益，是最有胆量向中国开火的国家。至于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文莱，在南中国海所占的岛礁数量不算大。这些国家与中国的矛盾，其实还没有与最具扩张性的越南的矛盾大！越南人时不时的与这些小国家的利益发生冲突。要不是美国在那里存在、以及中国主导制定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的约束，南海，可能早就打成一锅粥了！
中国的基地群，西沙、中沙、南沙还比较集中，形成一个三角海区。而唯一的一处大型基地，堪称海上城市的南华镇，即C型环礁基地，远离中国的基地群，而且在越南等国的基地群的包围之中。中国，为了使这处基地不孤立，在曾母暗沙的两处淺滩建造基地，规模还不小，这两处基地建成后，南沙各声索国所占南中国海的岛礁，在中国南北两处基地群的夹击中。很明显，中国是在进行战略布局！美国竭力反对当然是看出了中国的长远目的，一旦时机成熟，南海，就会变成名符其实的南中国海。而美国最担心的还不在这，曾母暗沙两处基地建成后，直接可威胁到廖内群岛，甚至封锁马六甲海峡，那才是最要命的！中国就可以在战略上，获得先机，并以此为要挟。但曾母暗沙是中国的领海，历史上没有凭据指出那里不是。美国也不可能为此打一仗！真正想为此打一仗的是谁呢？越南吗？不可能吧。即使想，越南也不敢动。越南要是真的找中国的碴，那还真是找死。
当查里．西斯准将看到最近的情报通报：日本向越南提供大批免费军火，并有一长串军备名单。而且最新情报，越占岛礁正在运送大批装备、部队，还有日本军官、士官！
西斯准将明白了，基地司令哈尔．摩尔少将说的：“到这里可不是个好差事！这个世界要出大事，必定是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了。而摩尔少将、卢斯上校，对乔纳森舰事件，都或明或暗的把元凶指向了日本。这两个在东亚的高级军官，他们心里有一杆称！
中国控制了马六甲海峡，最要命的不是美国，而是日本！西斯准将有点明白了，可能乔纳森舰事件调查还没有结论前，南中国海这处火药桶，要发生一场大战！
“叫比尔．特雷恩少校马上来！马上！”西斯准将向传令兵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