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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1 / 0)

她悄悄地贴着墙根往自己位置上走,然后在阿青旁边坐下。虽然悄无声息,但是还是惊动了沉原“未忆仙子,什么事出去这般久啊?”

阿忆无奈,本就虚弱的脸色勾出一丝笑:“妖皇见谅,未忆今日似乎有些身体不适,实在难忍,怕是要先行告辞了,望妖皇见谅。”

阿青见阿忆大汗淋漓地回来,仔细地多瞧了她几眼。阿忆瞥了一眼她桌上,那饭前的糕点早已经撤下去了,也没办法找证据了……

沉原还没开口,旁边锦簌问了一句:“未忆仙子,是哪儿身体不适啊。”

字里行间情真意切,但是阿忆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得罪了谁,而且恐怕沉原看起来对她甚为不喜,说不准沉原就是那罪魁祸首,是以她也不敢说实话:“只是有些不舒服,阿忆有所疏忽,也望妖皇妖后见谅。”

连着说了好几句见谅,这礼仪,端的倒是不错。

沉原只能应允了她回去,况且此时看她如此苍白的面容,恐怕真是身体不适了。

帝安连忙说道:“既然阿忆身体不适,我自然也要一同回去照顾。帝安就先告辞了,还请妖皇见谅。”说完也不待沉原点点头,急急起身扶着阿忆,阿青跟在一旁。

阿忆靠在帝安身边说“你现在什么也别问?回去再说。”

帝安低头看了阿忆一眼,半搂着她走了出去。

千湖没有看她们走出门的身影,倒是对面的德胜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

有什么不对劲……

出了门后还走了一段,帝安急急地开了口:“阿忆,你怎么出去一趟就这样了?”

“我中毒了。”

“什么?”帝安提高了声音“就这么一会,你怎么会中毒?什么毒?难受吗你?”

阿忆现在其实没有刚刚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被小狸喂过药后,现在还是正常的,只是之前滚来滚去,有些脱力,而且嘴里一直苦涩万分,实在不愿意多说话。

她摇摇头:“我刚刚遇见个姑娘,给我喂过药了。一位婆婆说我这是火蚣之毒,用些清凉的药就行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帝安现在也平静了下来,认真地想想这件事情“去哪里找药呢?会是谁下的毒?”

“不知道,我今晚就吃了一些饭前糕点,应该是那个的问题。刚刚那位姑娘说药效只能有两个时辰,我要尽快找到药。”阿忆说道。她也知道在这去哪里能找到药呢。

帝安怎么会不知晓,在这妖界怎么找药,势必要去药房,那自然是沉原的许可才行,可是听阿忆这话,在这妖界,看起来现在也就沉原对她最是不满。指不准去求药就是撞在了枪口上,如果这毒无性命之忧,说不准就是沉原今晚的刁难,这可怎么办呢?

帝安越想越急,只能先扶着阿忆回去,阿忆也知道哪里能去寻药,嘴里也是苦涩,心中更是苦涩。

阿青本来跟在身旁走着,忽然转身又要回去,还好阿忆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她。

“阿青你要去哪?”

阿青看着阿忆,说了一句:“兰山月。”

兰山月。

阿忆与帝安顿时清醒,怎么忘了这茬。虽然他们没办法找药,可是千湖身边不是还有个医生么,求治就行了……

帝安紧锁的眉头打开了些,阿忆抓住阿青的手,她知道阿青是想去找兰山月。可是千湖和兰山月都在宴席上,没有理由提前退场的,若是阿青贸贸然把人带走了,不知道沉原会作何感想。

所以阿忆牵着阿青往住处走:“阿青,没事的,我还能挺两个时辰,等兰山月回来了我再去找他就可以的。你不要心急。”

帝安虽然也心急如焚,但是听阿忆这么说,也懂了阿忆有不让阿青去的道理。阿青听了也就任由阿忆把她牵着回去了。

一到屋里,帝安叫阿忆先躺着休息会,探了探阿忆的脉,没有明显的乱动,就叫阿青先在旁边看着。自己急急慌慌地跑去门口守着看兰山月什么时候回来。

阿忆看着阿青盯着自己的眼神,再看着帝安在门口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踱来踱去,觉得心里暖暖的。帝安的白色衣袖都被他紧张捏出了痕迹,阿忆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幸福,那么多担心自己的人,何其幸运。

这个世界,有帝安和阿青,还有对她那么疼爱的娘娘,阿忆真的觉得她很满足……

阿忆还在发了会呆,帝安就火急火燎地走进来说:“好像看到千湖和兰山月走回来了,我去叫他们过来吧。”说着就又要往外走。

阿忆坐起身来,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边喊住帝安边起身穿好鞋子。

“你等等,既然是求药,那还是我亲自上门去比较好。”阿忆穿好鞋就握住了阿青的手,牵着走到了帝安身边,跟着帝安一起出了门。

阿忆对着帝安玩笑道:“反正我这个毒又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走着去就好了。”

帝安只是用关切地眼神看着阿忆,没说话,跟着往兰山月的屋子走去。

相隔也不远,正巧兰山月与千湖前头有个侍卫提着个灯笼正走了过来,看见她们站在门口也有些惊讶。

千湖挥挥手让那个侍卫可以先走了,才问道帝安:“帝安仙君这么晚了来找我们是为何事?”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肯定是来找他们的啊。

帝安看了看他身边的兰山月:“我是来找这位先生的。”

“哦——”千湖应了一声,兰山月听见了也抬抬那狐狸眼的眼睫,有些不解。

千湖刚想问是有什么事,阿忆开口打断了:“千湖,进去再细说吧。我是来找兰山月求些药的。”

千湖跟兰山月先上了台阶,开了门让她们都进去。这时其他竹屋也三三两两有人散了前席回来,千湖等她们三个进来后就关起了门。

兰山月站在千湖身后,千湖替他开口:“说吧,什么事?”

阿忆自己回答了:“我不知道为何,中了火蚣之毒,有人告诉我说用些清凉药才能解,是以想向兰山月问些药材。”

兰山月听了,眼睛深深地向阿忆看了一眼,又对着她身边的阿青细细望了一眼,向千湖比划一下,让阿忆去他房里躺着他看看情况。

“兰山月说,先让你去他屋里躺着,他帮你诊断诊断。”千湖告诉阿忆。

帝安插口问了:“兰山月房间在哪?”

千湖指指右手边:“喏,进去吧。”

阿忆进了兰山月的房间,闻到一股细细地清淡的药味,不难闻,还有些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兰山月的房间看起来很简单,不过打开的窗旁桌上还有个小药炉,药味可能就是那里传出来的。

阿忆躺在了床上,帝安跟阿青在旁边站着,兰山月坐下来把了把阿忆的脉。把完向千湖点点头,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哦,兰山月说你这没大碍,没啥问题,死不了。”

“我当然知道啊,这不是喝味药就好了么。”阿忆对千湖没好气的说。

兰山月看她们斗嘴,对阿忆笑笑,从袖子里拿了纸笔出来,在上面写道:有药,一副就好。写完了给阿忆看了一眼,对着阿忆的笑容里满满都是暖意。

阿忆立马乖乖不说话了,对兰山月回了个笑,还点点头证明自己知道了。心里还在感叹,兰山月不仅长得好看,连字都写的如此俊秀,果然字如其人,字如其人啊……

帝安在旁边关切地问:“阿忆这毒有什么问题没?”

兰山月摇摇头,示意他没问题的,却是不经意地多看了帝安身旁的阿青两眼。兰山月本来想做手势,但是想想还是在纸上写到:无碍,我去煎药。

兰山月给帝安看过纸后,起身让千湖跟着他拿了桌上那个小药炉出来了。去炕上那些小药包里挑出要熬的药材,放进药炉里,然后竟是千湖一挥手,从指尖挥出一缕火焰,在桌上燃烧起来,只对着药炉底慢慢烧着,热力惊人,可是却没有焚烧桌子半分。

原来千湖,是使火的啊……

兰山月知道千湖的火候向来稳妥,坐着等了片刻便示意千湖够了。

千湖又是对着桌上一挥袖,那火焰的影子都寻不到了,桌上也没有半分黑痕……兰山月去拿了个碗盛了端进屋去。

兰山月坐在床边,把碗递给了阿忆让她自己喝了。阿忆抬起头一下子就喝光了,比小狸的那颗丹药好吃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兰山月怕她嫌药不好喝,这碗药喝起来还带点甜味。不过此刻也知道小狸的丹药有多苦了,这碗药的甜味一入口就被之前的苦涩盖住了……

嘴里一直是苦的,吃再甜的东西也甜不起来……

帝安问到阿忆:“感觉好些了么?”

阿忆本来没感觉,小狸的丹药还是很有效的,但为了帝安放心还是点了点头,对着兰山月说了句:“谢谢。”

兰山月笑笑,又做了个手势,阿忆没看懂,靠在床上想着既然喝完药没事了就想起身了。

不过没看懂兰山月的意思,抬眼望向站在兰山月背后的千湖。

千湖被那眼神的疑惑一望,开口说:“兰山月意思说,你今晚就在这躺着吧。他还要给你检查有没有余毒。”

帝安听了,问千湖:“今晚阿忆不能回去吗?”

“如果药有问题的话,阿忆待在这里,兰山月也好及时知道。”千湖说的义正辞严。

帝安听了觉得也有道理,点点头:“那我今晚在这守着阿忆。”

“二皇子,就算是已有婚约,婚前也应该避嫌吧。这夜里共处一室——”千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如此脱口而出向来不是他的风格的。

阿忆听了,也想帝安早些回去休息,况且那婚约的事情以后回天界不乱说出去,帝安肯定还能讨媳妇的,也就劝道:“帝安你快回去吧,早些休息,你如果不放心,阿青还在这陪着我呢。”说着还牵住阿青的手,示意帝安自己没问题的。

帝安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看阿忆也这么说,也就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哦。”说完跟千湖兰山月告辞。

兰山月还是那引人的笑容,千湖低声笑了句:“二皇子慢走,千湖就不送了。”

帝安没说话,抬步就走了,出门时还在心里暗道,他也不是要跟阿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不是还有阿青在么,那千湖仙君胡说些什么,也不为阿忆的名节着想。

等帝安走了,千湖对着阿忆道:“那你们就早些歇息吧,今晚兰山月住我房里就好了,有什么事喊我就好了。”

阿忆点点头“那今晚就打扰了。多谢。”谢兰山月,也谢他。

兰山月对着阿忆阿青笑笑,跟着千湖准备出去了。千湖走到房间门口时,忽然停下没回头说了句:“你和二皇子的大婚之日可曾定下了?相识一场,也该送份大礼我。”

阿忆听了,急急说到:“我和帝安没有婚约的,不过是来的那日为防沉原的刁难,帝安一时的情急之词。”

千湖没回头,自顾自勾了勾嘴角,笑的灿烂,可说话里还是平静:“那我岂不是不用备礼了。”说完也没等阿忆回声,走到窗边,把开着的窗合上“夜里风大,早些歇息吧。”

千湖说完就出去了,把房门合上了。

阿忆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头不知在翻涌着什么思绪。

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要急忙答……

阿忆身子挪进了床里边,边脱衣边叫阿青躺了上来。等阿青躺下后,阿忆搂着阿青,本还想跟阿青说几句话,不知是不是兰山月的药里添了助眠之物,困意袭来,对阿青说了句:“阿青晚安。”便抱着阿青沉沉睡去。

阿青转头看了阿忆闭着的眼睫,又转回来望着竹屋顶。

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有种,似曾相识……

阿青心里细细地想,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总觉得她忘了什么,她不是阿青,哪里都不对,可是她想不起来,她想不起来在昆仑以前的过去,也不知道现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

千湖关上门,转身就看见兰山月对他疑惑的眼神。

兰山月用手比划到,你刚刚,为什么要骗她?

对啊,为什么?

千湖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一时脱口而出就对她说兰山月让她留下来观察。

兰山月医术了得,自然不可能出药上的问题,当时兰山月做的手势的意思是——不用谢。可是他开口却是让阿忆留了下来。

千湖现在想起也没办法解释这是为什么,但是心头却是莫名其妙地喜滋滋的,只是对着兰山月笑了一笑,进了自己的屋去。

兰山月知道千湖不说那也没必要再问,况且他未必就不想她们留下。不过——

他很久没看到千湖笑的如此开心了。

兰山月跟着千湖进了房间。

风吹动竹叶,风生叶立,沙沙作响,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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