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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一百七十七章 【蛇和大朋友】(1 / 0)

就在众人批|斗罗恩的时候,另一个当事人正趁着夜色,拉上斗篷的兜帽,速度飞快地穿过场地,无声无息地钻进了禁林。幻身咒并不足以支撑他跑到禁林,但就算披着黑斗篷,也逃不过塔楼上一双犀利的湛蓝色眼睛——邓布利多刚好站在窗口沉思着密室的事情,那‘唰’地蹿过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身形是个学生,邓布利多想到艾伦养在禁林的如尼纹蛇,猜测艾伦应该是去喂宠物的。

他在万圣节前夜盘问完艾伦之后就去禁林调查了,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那条蛇。艾伦把那蛇藏得很隐秘,看起来当真是偷养的,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条如尼纹蛇还很不小,还没大到几十英尺,连禁林都容不下的地步,看起来浑身通红鲜艳,也没有生出脊刺,三个头小小的,恹恹地不爱理人。只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他说不出来。

邓布利多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禁林的方向,心思莫名……

艾伦一入禁林,就驾轻就熟地钻到了禁林最中心腹地的位置,将带来的生肉铺放在自己身边,绕成一个圈把自己围起来。他拿出一个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小**子,紧紧握在手上,眼神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有谁想饱餐一顿的吗?”

艾伦用蛇佬腔大声说着,他将自己的声音用‘声音洪亮’放大了数倍,确保林子里的大部分蛇都能听得清楚。

——“帮助我,你们就能成为与众不同的蛇,不是只做庸庸碌碌地处于捕食和被捕食之间的低等动物——帮助我,你们将享受到食物链顶端的快|感,不再被其他生物鄙弃——帮助我,你们将能见识到真正的蛇王,过不一样的生活——”

蛇佬腔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怂恿的意味深入内心,嘶嘶的口音神秘又带着魔力。这是巫师的蛇语,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血脉天赋,连蛇怪都会俯首的蛇佬腔,普通的蛇类自然望风而拜。

黑暗的林子中不断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在贴着地面滑行,数量十分庞大,穿行而来的声音几乎形成了一种回音,飘在禁林中心的位置,萦绕在艾伦的耳边。惊喜浮上了他的眼睛,艾伦没有点亮荧光咒,凭着过人的视觉和听觉,清晰地分辨着四周的动静。没过一会儿,他周身的一大圈生肉边围满了上百条蛇,但艾伦施咒把蛇跟肉隔开了——

——“答应我的条件,然后,尽情享用——”他扫视了一圈所有的蛇,又用蛇佬腔沉沉地说。

——“你真的能带给我们不一样的生活?”

——“我们蛇类在这里过着最肮脏的生活,你是我们的同类,一定要帮我们!”

——“只要不用愁生计,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谁是蛇王?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蛇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艾伦出声要它们安静——

——“蛇王就在城堡里,我答应会带你们去见识不一样的生活就一定会做到。而我的条件很简单,吃完这些见面礼——”艾伦摆了摆手示意见面礼是那堆生肉,“然后钻进我的**子中,我带你们进入城堡后,替我在一间大屋子里找到一顶冠冕,就这么简单。”

蛇们纷纷答应,几乎全票通过,艾伦一挥魔杖解除了隔离咒,它们就立刻蜂拥而上争食着新鲜的生肉。上百条蛇一起吞食的场景可怕极了,连狼人都不敢靠近,马人和其他动物更是远远避开了……但艾伦却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阴沉地笑看着那些交错相缠的蛇们争相夺食。

它们像饿了许久一般,没多久就把整整一吨的生肉全部解决了。还算守约,吃饱了没有离开,都在原地仰着身躯等艾伦把它们装进**子里。因为它们还要进城堡去过不一样的日子,说不定每天都能吃得这么好!原本还怀疑一个酒**大的空间怎么可能装得下这么多同伴,不过艾伦边装边跟它们解释空间咒的原理,虽然听不懂,但活在霍格沃茨的蛇们都是有见识的,知道那是巫师的法术。其实它们也没有多少可以回绝的余地,如果吃了肉却反悔不帮忙,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巫师处死,还不如顺从地跟着会说蛇语的巫师同类去见识见识呢。

收**工作也没花很久,在艾伦的指挥下,蛇们有序地进入**中,被放大的**子很快就把所有蛇都装了起来。他把**子用一根绳子系在皮带上,装进了袍子的内兜,满意地将四周的环境恢复原样,抹去了所有上百条蛇曾集结过的痕迹,才心情愉悦地拉紧兜帽离开了禁林。

“等等,别放箭,是我!”

令艾伦没有想到的是,一出禁林,他就迎面撞见了拿着|弓|弩巡视的海格……心里咯噔了一秒钟,他就明白了,海格可能是老蜜蜂派来监视自己是否真的会来禁林喂宠物的探子,否则不可能这么刚好在禁林边缘徘徊。他刚进林子的时候海格还没来呢,一定是进入的时候被邓布利多发现了。该死!不过幸好来的是海格,并不是邓布利多本人,可忽悠性还是很高的。

“艾伦?”海格放下|弓|弩松了一口气,“你黑灯瞎火的跑到禁林干什么?现在学校里这么不安全,你还到处乱跑。”海格无奈地说,一边紧张地戒备着四周。

“所以……你的弩就是为了射击密室里的怪物的?”艾伦轻松地瞧了瞧海格的大弩,笑着说。

“没……没有……”海格支支吾吾地说。“你到底出来干什么,这太危险了。”

“我是来喂宠物的。”艾伦淡定地掸了掸袍子上粘着的枯叶,‘诚实’地说。

“你又养了什么?养在禁林了?”海格一下子来了兴致,黑甲虫般的小眼睛变得晶亮起来。

“一条小如尼纹蛇,我偷偷养的,跟校长报备过,只是其他朋友们都不知道。”艾伦说,“你也要帮我保密好吗?“

海格似乎并不意外,早知真相般地镇定。“就是那种三个头的蛇?听说他们长起来可有二三十英尺呢!”海格似乎有点担忧,“到时候你想保密也保不住,就像我的诺伯一样……”

“你后来有去罗马尼亚探望过诺伯吗?”艾伦小心地问,注意着不激发海格的慈母情节。

“我一放暑假就会去陪它……”海格抽了抽鼻子,“诺伯长大了,可是已经认不得我了。”他伤感地叹了口气。

“龙是极有灵性的,只要你坚持去看它,它一定会一直记得你的气味。”艾伦安慰说。

海格点点头,很感兴趣地问:“如尼纹蛇除了有三个头以外,还有其他什么特点吗?”

艾伦的眼睛在黑暗中缩了缩,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你不如跟我去看看吧,正好下个月圣诞节期间我不在城堡,没人喂它,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替我照顾它一个寒假?这样它就不会挨饿了。”艾伦说着转身又往禁林去。海格偷偷瞄了一眼远处塔尖上一扇亮着灯的窗户,马上跟着艾伦,又把弩抬起来做防御的动作。

“把武器放下来海格,你这样会吓到它的。”艾伦笑着说,“它还是个小孩子,比较没有安全感。”

“我还从来没见过如尼纹蛇,攻击性强吗?”越是往禁林深处走,海格越是兴奋,他听艾伦描述着如尼纹蛇长大后威风的样子,不由心生向往,急于一睹为快。

他们穿过弯弯绕绕,若有若无的暗径,向着林子的另一头前进。艾伦根据皮尔的描述,故意带着海格绕了远路,选了一条树蔓更密集,行动更困难的小路,以确保海格不会愿意有事没事就跑进来跟小蛇玩。

在林子里走了好久,海格不止一次被树蔓勾住动弹不得,这把他的耐心都磨光了,甚至都想直接坐着不走了。艾伦只好憋着笑替他解围,还一直安抚拜托他寒假一定要来喂食,把海格捧到了一个似乎非他不可的重要地位,他才笑得胡子都抖了起来,重拾精神往前走。

他们来到一个隐秘的大树洞边,周围的光线几乎无法透进来,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海格又谨慎地把手按在了|弓|弩之上,不过下一秒,艾伦就用荧光咒把他们所在的位置照得亮堂堂的,树洞里似乎有动静,一条三只头小蛇不适应地眯着眼睛,探出脑袋来看究竟是谁。

说是小蛇,其实也有普通蛇的好几倍长了,蛇身比艾伦的腰还粗,三颗蛇头扬起来显得威胁性十足。它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愣愣地用三对眼睛注视着两个突然闯入的人。

它当然不会攻击了,一条假蛇如何会有攻击性,它指不定是爹地用石牢里的一条铁链变的呢。艾伦欣喜于这条蛇被变得如此惊艳,简直比他在书上见过的还要威风!一看身边的海格,他的表情比艾伦还激动,这种大型攻击性动物一直都是他的最爱,何况这还是一条漂亮又稀有的三头蛇。

“艾伦,它叫什么名字?我可以摸摸它吗!”海格兴奋地问。

“当然可以,它叫……ags。从左到右,三个头分别叫a,g和s。”艾伦胡说八道着。

“哈哈,哪有这种名字,是你自己全名的缩写吗?”海格忍不住嘲笑道。

‘是艾伦,盖勒特,和……西弗勒斯。’艾伦没有说话,淡淡地笑了笑。

海格小心地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如尼纹蛇的蛇鳞,它没有生气,只是三个头全都转过来看着海格。

“它是个乖孩子,只要不惹它生气,它是不会攻击你的。”艾伦也笑着走近前,宠爱地摸了摸其中的一颗蛇头。“每三天喂一次,每次需要一吨的生肉,最好新鲜一点。”

“等你放假了我一定会记得来喂这孩子的,放心吧!”海格爽朗地笑着,小蛇的蛇尾刚刚扫过了他的靴子。

艾伦取出好几**药剂开始喂给它喝,一边说:“它看起来有些吃撑了,这些可以帮助消化。你到时候只要把生肉倒进那个树洞里就行,它不习惯被人看着进食,喜欢独自窝起来吃。”

“没问题!”海格热切地看着正在喝据说是消化药剂的小蛇。

‘喝了改良版的增强剂,爹地的变形术就能再延长至少一个月,只要圣诞节放假前再来喂一次就可以了。’艾伦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又放任海格来回研究如尼纹蛇,看着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很让人怀疑他是否已经把老蜜蜂交给他的监视工作给忘了。哦,也有可能是自己杞人忧天,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工作呢,海格只是碰巧遇见了自己——

在回来的路上,海格又毫无意外地被绊到数次,不过他的心情好到飞起来,丝毫没有烦躁。

“我听说罗恩跟你闹了矛盾?”海格劈劈啪啪地踩着枯枝,一边问。

“你知道了?”艾伦无所谓地说。

“我今天进城堡的时候遇到过他们,他们看起来气氛怪怪的,后来问了罗恩的小妹妹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海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一直不喜欢马尔福和斯莱特林,不过你不一样。”

“我是一样的海格。”艾伦有些生硬地回道,“分院帽把我分到了斯莱特林,我就是斯莱特林,身为院首,学院的尊严和朋友的名誉都是我必须维护的东西。”

“哦,我并没有要贬低斯莱特林学院的意思。”海格踌躇地措了措辞,“只是,好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你比罗恩更理智懂事,不如就包容他一下,原谅他,和好吧?我看罗恩也不好受,他估计一定很后悔,只是脸皮薄,说不出口。”

“海格,”艾伦摇头苦笑说,“我一个人摸爬打滚地活了十几年,所有的理智和懂事都是从一次次的苦难中磨练出来的,那都是用我的血泪换来的成长……我又何尝不想像罗恩那样,有兄弟姐妹,父母健全,不高兴就可以耍小脾气,衣食无忧地过幸福的日子呢。”

海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高涨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甚至有些落寞,艾伦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他又何尝不是饱受冷眼与嘲笑……

“我一再忍让,可谁又会来包容我?霍格沃茨是我的家,斯莱特林是我的信仰,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你说,我还能放任别人伤害我唯一的东西吗?尤其那个人还是本该为我考虑的好朋友——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海格,你能体会到我有多么伤心难过吗?”艾伦动容地说着,声音沙哑颤抖,像用尽了所有力气忍住不哭出来,他们周围的空气仿佛压抑下来,带着让人感伤的气息。

海格沉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艾伦的背,虽然力道很轻,也差点没把瘦削的艾伦拍进泥土里……“我想你不会需要什么安慰,因为那是没有用的东西。咳嗯——”他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以后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帮助你的,别一个人扛着,你需要朋友,把痛苦分享出来就会好受一点。”

“谢谢你海格……”艾伦感激地抱住了海格那比水桶还粗一倍的腰,把海格也惹得伤感地哽咽起来,惺惺相惜地揉了揉艾伦的头发。

海格一直把艾伦送进城堡才离开,现在没了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海格也显得很自在。可是他不知道,在他们分开各自转身后,艾伦又悄悄回头注视着他的背影,脸上扭出了极浅的满意笑容,眼中有一丝得逞的算计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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