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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错过最佳时期(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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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见状也笑着锤锤自己的肩作为回应。Pinwenba在这一刻无论从前有何恩怨,他们都站在一起,只为了保护那个他们珍爱的女孩。

待天齐走后,擎天才终于松了口气。从抽屉的内隔里翻出那封信,认真仔细地看着它,纸上的字随着跳耀的火光由浅变深,再一点一点地变成灰烬。可是这事并没有结束,或者说这样战役才刚刚。

话说,秦羽自从那次在美国出现就再也没回来过。突然间新闻报纸纷纷报道有关他的事情。据可靠消息称雷明决有极大的可能把公司交与他管理,自己只是退居二线。秦羽的出现本已是冲击到商界的各大新闻。

众所周知雷明决本有一个儿子,只是在商业方面没什么天赋,反而喜欢画画。这可让雷明决伤透的脑筋。几次三番的逼迫也没什么效果,索性就放弃。想为女儿找一个上门女婿,也好为自己接班。

每年例行的体检,在医院遇到了酷似自己的秦羽。就让助手暗暗调查。这才发现秦羽和他的母亲,可由于秦白素的病情较严重,再加上平时劳累过度,送往医院时已错过最佳时期。

在秦白素的弥留之际,雷明决偶尔来看望她。而就是这一点点的恩惠,就让秦白素很满足。见儿子对雷明决不温不火的,知道这儿子自小不爱说话,脾气也怪。

时常让秦羽喊雷明决爸爸,但秦羽只是看着他,毫无反应。甚至仔细看来还有些隐藏的恨意在其中。秦白素非常了解自己养大的儿子,知道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改变什么。只能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试图改善他们的关系。

看着母亲笑容洋溢的脸庞,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秦羽”过来,坐到妈妈身边来。秦白素拉着秦羽的手,费力的起身,突然急喘出声。“妈,你怎么了”秦羽焦急地呼喊。白素摆摆手,虚弱地说“妈没事,就是有话对你说。”就是说这么短的一句话,白素都要歇息好一会。

大抵知道些什么了,秦羽也安静下来。静静地等着母亲最后的告别。多么的残忍,不是吗?“跟他去好不好”白素干枯的手拉着秦羽,用几乎哀求的眼看着他。“好”艰难地吐出这个字,深深的埋进白素的怀中,感受最后的一点温暖。

“白素,白素,怎么了?”雷明决一进门就看到异常虚弱的白素,极度悲痛的秦羽。急忙上前,秦羽默默的站在一边。白素见雷明决来了,绽放着最后的笑容,嘴角轻微的牵动,“你想说什么”雷明决靠近白素,只听见白素轻微的声音,但确实听清了。雷明决也伤感的擦擦眼角的泪。

话音一落,白素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在那个她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男人怀里走完了她凄苦又幸福的一生。

“秦羽,走跟爸爸回家。”安排好白素的后事,雷明决拉着还处与悲痛中的秦羽离去。忽视了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的秦羽。

刚回到新家的秦羽很不适应,多出来的父亲,哥哥和姐姐,却少了最重要的母亲。很讽刺是不是?

经过几年的磨合,相处。秦羽已能和哥哥,姐姐相处的很好。哥哥姐姐对他这个外来之人,也不那么排斥。许是他来了,哥哥也可以专心学绘画了,只是姐姐总是非常照顾自己,只是为何?为何仿佛看不透她眼底那诡异的笑容。

秦羽在过去的几年中,经过雷明决的悉心教导,再加上秦羽自身的努力。在商业方面有几次战略性的决策,都取得很好的反响。

这也使得秦羽得到雷明决的赞赏和肯定。如今在商场已无人不晓雷羽的名号。对了,早在回到雷家不久,秦羽就正式改名为雷羽。

“雷羽,怎么回来这么晚。过来爸有话给你说。”雷明决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雷羽回来忙招呼他过来坐。听到“雷羽”这个名字还是微微的拧拧眉头,随即笑着坐在他身旁,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爸想让你正式接手公司,好好干,总裁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爸,您还年轻,过几年再说。”雷羽瞥见不远处偷听的二姐,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笑容。说些宽慰的话来安慰老爷子,也好暂时放松二姐的警惕。也好给自己更多的时间来安排,打好这次随时可能出现的战役。

雷明决见雷羽已成长为一个成熟男人,凡事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再多说什么,也只是让他好好工作,为日后提前做好打算。

“早点睡吧,爸。”起身回到卧室,躺在宽大的床上,窗帘被风刮的啪啪作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雷羽也不去理会,任由它响个不停,想了想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事。

突然想起什么事“未央,还记得我吧。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来我家吃个饭吧。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来。你的秘密如果不小心泄漏了,那我就实在是不好意思。”雷羽漫不经心的玩着打火机,声音却透着冰凉让人忍不住打颤。

“好,我知道了。我定会准时到的。”

“真是个好姑娘。”露出鬼魅的一笑,爹地,送你一份好礼。

这几日,铃儿忙着偷偷的帮静灵,自然免不了和天齐见面。而天齐也为了和铃儿常见面也以此为借口将铃儿约出来玩耍了几次。尽管为静灵请了顶级律师,但由于这次的事对公司的影响实在太大,再加上公司执意起诉,各方面原因加起来,最终定是静灵免不了几年的牢狱之灾。

这让铃儿多少有些失望,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静灵,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善待你母亲的,我们告诉她你出国出差去了。你在里面好好的做人,改过自新,争取早日出来。”铃儿紧紧的抱着静灵看着昔日的好友身陷囹圄,心里难受极了。

出了监狱的门,天齐正等在那。铃儿擦擦眼里的泪,哽咽的说:“其实她最想见的人是你,都怪我。现在才知道……”天齐哑然的看着铃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她,而今天造成她如此结局的人都是她自己。”说着搂着铃儿就上车。铃儿的肩在被天齐放上的时候有一丝的停顿,随即恢复自然。但还是被天齐发现了。

一整天都泱泱的,没什么劲。就连晚上做了铃儿最爱吃的鱼,铃儿也兴致缺缺,“怎么了?你不是最爱吃鱼吗?”擎天见铃儿只是默默的低头扒饭吃,并不怎么吃菜,惊讶极了。

“谁告诉你我爱吃鱼了?”铃儿奇怪的看着擎天,擎天直勾勾的看着铃儿唇角的米粒,径直走向铃儿将饭粒吃掉了。

可是一靠近铃儿,少女的馨香就钻入鼻子。像受了蛊惑似的,慢慢的浅吻铃儿,趁铃儿喘气的时候,越吻越深。擎天不自觉地将手……

铃儿娇声连连,用手轻推擎天。“别”

“哦?那这样呢?”擎天脸色稍变,大手直接向下。整的铃儿一会像到了云端,一会又跌落在地上。甚是难受。

“这样就受不了了”擎天轻蔑的一笑,往身后的桌子一靠。“现在换你来取悦我”看着满脸潮红的铃儿,娇喘连连,眼神迷离,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

铃儿累的瘫软在擎天的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夜晚未央打电话给擎天,说有事取消了和擎天的约会。面对铃儿直愣愣的眼神,心虚的避开眼。铃儿冷笑一声不再与擎天搭话。不管擎天怎么解释,铃儿依旧不听他的解释,末了,终于不耐烦了来了句“女人就是麻烦”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不理会在客厅将自己气哭的铃儿。

躺在卧室的床上,手臂撑着脑袋。时不时的挣开眼看看铃儿有没有回卧室。等了许久,依旧不见铃儿的身影。不竟有些担心起来,烦躁的揉揉头发,起身见铃儿挂着泪水正睡得香甜。擎天顿时哭笑不得,大概也只有铃儿才能做出这事,刚生完气,哭得稀里哗啦。转眼又能挂着泪水睡的香甜。

无奈得将铃儿抱起往卧室走去,谁知手一碰到铃儿。她就醒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拍开他的手“别碰我”。擎天见冷淡的铃儿也着实吓了一跳,诧异的看着她,忽觉铃儿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可现在闹得是哪一出哎……

我在想,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人前一刻还在和你缱绻,下一刻就可以拥其他女人入怀。我想大抵男人都是多情种,因为他多情,他才能抛弃从前的回忆,爱上新的人。因为他多情,他也才能够同时拥有两个女人,而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其实某种程度上说,男人很聪明的是不是,他们懂的及时享乐。这些都无可厚非,只想问你一句,你爱过吗?深深的爱,很深很深……

每个人在这一生的路途中,或多或少的都会遇见那么一个人。你很爱很爱他,恨不得把心捧出来送给他,可是他却一点也不稀罕,甚至是鄙夷的。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刹那,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看着铃儿仿佛真的不打算理会自己了,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铃儿真的生气了。想想她生气的原因,觉得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不管他从前怎么样,可他现在不是在他身边吗?真是没办法说。

“铃儿,铃儿”擎天见铃儿不理自己,索性继续说下去。“你也看到了,是未央主动来找我的……”

“哦她哪次不是主动找你”铃儿冷笑的看着因自己的话冷下脸来的擎天。

擎天见铃儿越来越不可理喻,也阴沉着脸。捏着铃儿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阴翳的眼神透着寒光“那么就如你所愿。”说完拿起衣服就甩门离去。铃儿呆呆的看着擎天离去的身影,顿觉委屈大声哭起来,拿着剪刀乱剪自己的头发,边哭边剪。散落的到处都是,泪水和细碎的发丝粘连在脸上,怎么抹也抹不掉。

擎天烦躁的开车到处转悠,未央那是肯定不能去了,只能去酒吧喝点闷酒。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一瓶接一瓶的猛灌自己,想起那些烦心的事,顿觉更加的烦躁,甩甩头,猛喝一口,迷糊间感觉有人夺走了瓶子,费力的挣开双眼,竟见天齐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笑嘻嘻的望着他,试图将啤酒品抢回来。谁知一个踉跄,倒在一旁的沙发上。试图几次起身都失败了,索性就趴在那。

“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天齐狠狠地拽着擎天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他,仿佛恨死他了似的。擎天见天齐的样子,突然笑着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天齐见擎天颓废的样子,仿佛力气被抽干了似的,有些颓废的也一并靠在沙发上,悠悠地说:“我自然不会管你。只是看你的样子,会害怕铃儿受什么伤。你不知道你失忆的那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差一点就熬不过来了”说道这天齐声音哽咽,眼角也湿红了。

没注意到天齐提到失忆的那段时间铃儿所受的苦,擎天眼里闪过的一丝的痛苦和伤感。但还是故作淡定。“我失忆过吗?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故作疑惑地问道。

天齐眼神闪烁,才明白自己说漏了嘴。讪讪的笑,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哦我是看你性情大变,竟像是失忆的样子,所以也是随口说的,不要在意。”

“还有一件事,我知道我说也不合适,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你。你已是成年人我希望你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毕竟铃儿还小,什么都不懂。措施什么的一定得做好。”天齐尽量淡然的说着这些话,心脏的疼痛不是早已麻木了,为何说起还是会那么的疼,每一下都让人痛的无法呼吸,原来爱,可以这么的疼。

酒醒的差不多的擎天听天齐竟和自己说起这件事来,心底多少觉得这事对他有多残忍,要他来告诉他深爱女人的男人这些,毕竟,如果没有他,他们怕是早就在一起了吧。

看着早已湿红眼的天齐,顿觉自己到底还是对不住他的。拍拍他的肩旁,拿起纸巾给他。“你放心,我知道的。”

“那就好。”

这句“那就好”得费多大的劲才能说出来。

两人竟像许久没见过的旧友,不知觉的聊了许久,擎天的酒也醒了很多。在天齐的强烈要求下,才被天齐开车送回家。

轻轻的打开房门,黑乎乎的一个人影在客厅的沙发上卧成婴儿状,一看就是缺乏安全感的人。慢慢的靠近铃儿,许是真的哭闹够了,竟没发现擎天的靠近,满脸残留着长短不一的碎发。

着实把擎天吓了一跳,轻轻的拿起她的头发看,发梢处被剪得乱七八糟的,无奈地叹口气,轻轻的为铃儿拂去满脸的头发,拿起一旁的剪刀,细心地为她修剪层次不齐的头发。

剪了许久,擎天揉揉自己酸痛的手,酒的后劲也上来了。顿时觉得头也开始痛起来,敲敲自己的脑袋,为铃儿拿来毛毯盖好,调高室内的温度。

又转身去看看铃儿,轻抚她的脸庞:“如果没有我,你们会不会很幸福,会不会……”看着沉睡中的铃儿,静谧在空气中银绕,只是铃儿大抵睡的不太好,不时的皱皱眉头。头痛再一次传来,痛的实在厉害,收拾好地上凌乱的头发,等做好这一切,不远处,天空也泛着白。

看看铃儿,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头一占枕头就睡了过去。

梦里大概有他深爱的人儿,怎么也不能忽视那嘴角的笑容。

清早,铃儿睡了很久才突然惊醒,想着上课快迟到了,急忙起身。冲去浴室洗澡,水还来不及热就匆匆的开始洗,冻的铃儿直哆嗦,这才想起今早上午没课,懊恼地拍拍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人修剪过,整齐也不少。

想想自己昨晚无理取闹,顿觉得擎天定是又受不了自己了。想来,头发也是他给修剪的吧。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觉得自己真是很幸福的。

小心翼翼的潜进擎天的房间,偷摸他的脸,赶紧蹲下身。蹲了一小会,继而又悄悄的伸出小脑袋,擎天还是没醒。这才仔细的看看他,一股子浓重的酒味,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洗澡。想是又是因为自己才去喝酒,心疼的看那看看睡得正乡的擎天。

突然想为他做一次饭,做点醒酒汤。熬点粥什么的。

窗外停着一直小麻雀,唧唧咋咋的叫着,啾啾而欢快的飞上枝头,偶尔又飞到地下到处啄啄,一跳一跳的真是可爱极了。

铃儿穿着粉色的围裙,学着菜谱上的步骤。一个鸡蛋,二两肉,少许芡粉,均匀搅拌,加少许盐,腌制十到十五分钟。根据个人食量,加入适量的米,水和米的比例为10:1。

米入锅熬一小时左右,水若烧干,可在加入少许。而后加入提前腌制好的肉,充分搅拌,是米和肉完全混在一起。而后20分钟左右,粥就熬好了。

“嗯?好香做的什么。”擎天揽着铃儿将头枕在铃儿的肩上,头还是有些疼。看着铃儿像个小妻子那样为自己做饭,顿觉心中充满了温暖。

一道车光无意闪到擎天,嘴角的笑容突然凝住,放开铃儿,嫌弃的看着她的眼:“看你做的什么,这是给人吃的吗?”铃儿当场就愣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擎天见不得如此的铃儿,愤怒地撒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开。

只听见背后一阵乱砸东西的声音,身影一顿但还是继续往客厅走去。

“未央,爸,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擎天故作惊讶的问道。林父狐疑的到处看看,一旁的未央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笑。“铃儿呢?”

“哦铃儿在学着做饭呢?”擎天轻松地说道。

林父快步的走进厨房,见厨房一片狼藉。铃儿正蹲在地上,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铃儿,怎么学个饭,学成这样。”林父松了口气,皱着眉头,轻声说道。铃儿抬头见擎天正冷漠的看着他,甚至还有一丝厌恶。牵强的扯着笑容说:“这不想着哪天能给您做饭,才学的吗?谁知没学好又被哥哥骂了一顿。”擎天听铃儿这样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来,你还不笨。

一旁的未央倒是失望极了,狠狠地瞪着铃儿,挽着擎天的胳膊示威似的挑衅。擎天的胳膊有一丝的停顿,随即恢复自然。不动生色的瞥了眼铃儿,将她此刻的伤都纳入心底。眼角动了动,大步地与未央去客厅聊天。

一进入客厅,擎天就不动声色的放开未央吊在自己身上的手。未央也没说什么,自嘲的笑笑,自顾自的坐在擎天身旁。轻轻的靠近他,在耳边轻声说道:“你爱上她了?”顺手粘掉他肩上的长发,闪过一丝伤痛,笑着拍拍他的肩,状似亲昵。擎天顺势搂着未央,眼神阴翳,靠近她的脸,摸摸她娇艳的唇,笑得越发的骚年:“你猜猜看”

不远处的铃儿正巧见到相拥的两人,好不亲昵。心痛的要死,咬着牙忍住那快要溢出的泪。抬头看着那天蔚蓝的天。

如果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我们就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如果实在忍受不了那就抬头看看天,听说仰望到45度的时候,你的泪水会慢慢回流,流进你那正隐隐作痛的心。

抬头看看曾经你们走过的青春,想想那些你爱过的人,我们不要忧伤,不要难过,甚至不会掉眼泪。我们会笑着跟他说再见,我们不会怨恨谁,不会埋怨谁,我们会感谢他陪伴我们走过的青葱岁月。

自嘲般的笑笑,拿起包往门外走去。对,是走去。没有车,没有他,没有她,只有自己,和自己交谈,在这样一个斜阳午后。阳光是自己的见证人。

“现在的你,幸福吗?快乐吗?”“幸福快乐都取决于他,我的擎天啊,可他真的会属于我吗?”

“傻孩子,好好的爱他,爱自己,说不定就真的能收获幸福呢?”“可是他仍旧和未央纠缠不清,我该相信他吗?”

“傻孩子,他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他必须和未央逢场作戏,这样才能和自己在一起。”“可真的是逢场做戏吗?”

甩甩脑袋,不再去想那些扰人的事,可怎么也止不住,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撞击自己的心,很疼,很痛。可这不就是爱情吗?能让你极致的快乐又能让自己极度的失望。可是在这样的反复中,自己何时才能真真的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呢?

漫步目的的在街上溜达,泪水总是还来不及干又湿了。洗把脸,眼睛都肿了,脸色也惨白的厉害。自嘲的笑笑,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脸,有些血色才走出了街角的卫生间。

“未央,怎么样,他们的关系现在怎么样”“如你所料,我想提前这个计划,毕竟我还是不放心,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的。”

“好,我知道了。不会太久,不会亏了你的。”“什么亏不亏的,只有你遵守诺言就好。”

未央悄悄躲进花园中接电话,眼神不时的朝擎天瞄去,生怕他发现什么。一接完电话就回到客厅,顺便洗了个手回来,小心翼翼的看一旁看报的擎天,并没有什么异常,松了口气,安静的坐在翻起娱乐杂志来。却不知擎天将未央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未央在擎天家吃过晚饭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林父也笑嘻嘻地目送她离开。晚饭前夕,铃儿打电话来说不回来吃饭,林父自然也没多想,也就错过了擎天有些发怒的脸,倒是未央看的真切。

你终究还是爱上她了是不是,为什么每次都是她?眼中闪过痛但还是故作淡定,艰难地吃过饭,这才在林父的强烈要求下被擎天送回家去。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未央痛苦的看着这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泪水怎么也止不祝而擎天只是一味的担心铃儿的安危和去向,那里还注意到已苦的稀里哗啦的未央,“去附近的咖啡店坐会吧,有些话想与你说。”未央擦擦眼泪,哑着嗓子说道。

擎天刚准备拒绝,这才看见哭化了妆的未央。顿觉得对不起她来,自己的确是太不负责任了。点点头“好”

夜晚繁星满天,眨巴这眼睛,绽放着自己的光亮,不知道是不是在吸引那个她爱的人的注意呢?小心翼翼的释放着白天吸收的能量,即使在释放光芒的过程中,她的身体会慢慢变凉,但她甘之如饴。

只为了他回眸的瞬间,就好像是,终于能死在他回眸的眼神里。即使,那回眸很有可能并不是为了她。

“你爱她是不是?”未央擦擦脸上的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生怕他当真说出什么让她伤心的话来。擎天不可避免的皱皱眉。搞不懂未央为什么一直在这个问题上不肯罢休。刚准备不耐烦的说些什么,无意间像窗外撇去,看见一个鬼祟祟的人正在拍照,心下一冷。

亲昵的擦擦未央满脸的泪水,看着未央震惊而欣喜的脸,含着笑说“怎么,这么惊讶。”将未央搂在怀里,头轻放在未央的肩上,“傻瓜,别乱想,我爱的是你。”眼睛却一直观察着那不远处拍照的人。

待那人拍好,擎天突然放开未央,匆匆的告别。但未央还是傻傻的相信他,擦擦脸上的泪,补了个漂亮的妆容才开心地回家。

擎天快步的朝那人追去,在一个拐角处将他抓住。

是夜,城市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显得格外的宁静与安详。在城市的一角,擎天面露诡异的一笑,看着逐渐远去的人影,渐渐与那黑夜融为一体,在也在不见了。

直到可能这那人离去,这才惊觉自己出来是为了找玲儿的,自然不好给父亲打电话去寻问。只得先回家看看在做打算,快速的倒车,发动,一切快速而准确,不一会也如消失在夜色中。

悄然进入铃儿的卧室,不知何时铃儿已回来而且还睡得真香,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熟睡中的铃儿,少了白天那受伤的神情,多了几分恬静,少了几分忧郁,多了几分淡然。心疼地望望她,掖好被子,又看了看铃儿的房间,什么都还没变,还没变。

只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呢?从何时开始铃儿不再那么黏着自己,何时开始自己不得不顾及着未央,又是从何开始发现铃儿的心里其实也是有天齐的,只是那个小妮子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呢?

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也不觉得那么困了,疲倦也慢慢的散去,反而越想越清醒。如此又是一夜,东方鱼肚泛白时才小睡了一会,竟是格外的清醒,一点也不困。倒也顶好。

我们从来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一个人。我们追寻爱,只是寻找遗落在某个地方的自己。我们因爱人和被爱而了解自己。那些被我们爱过的人,只是孕育了我们的人生。

有一天,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可以不爱任何人。我最爱的,只有我自己。

人,在看不到前面的希望和光明时,往往控制不住的跌进回忆里无法自拔。回忆并不伤人,但如果回想太多而钻齐牛角尖来,那就很苦了,因为我们不能改变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

翌日清晨还没起床,擎天就被电话吵醒,这才想起之前与那神秘男人的约定,匆匆的往设计部赶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设计图,急忙赶到指定的地点,交货。

孤身前往一个废弃已久的工厂,一路上人少得可怜,擎天谨慎地拿好设计图,一进那废弃的工厂,就有一大堆壮汉围过来,擎天也只是淡定的等待他们,丝毫没有害怕,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一个女孩的脸,突然就那么舍不得自己出事,因为,她。

擎天的紧张瞬间就解除了,他们只是照例进行搜身,并没有进行人身攻击。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会不会有时候会突然舍不得离去,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没有她的世界。只要一想想把她一个人孤单的留下,就会觉得很痛心,很难过。会害怕有人欺负她,会害怕她会吃不好,穿不暖。所以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你会变得小心翼翼,会变得珍爱自己的生命。只为了,那个人。

依旧是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坐在暗处,看不真切,连话都是一旁的助理找人传达的,“你确定这就是即将发布的设计图,你知道后果的”说完还有一升暧昧的笑声传来,擎天下意识的反感起来,但为了不激怒他,告诉自己别在意。“我确定。”奇怪的是那男子拿到设计图,翻看了一会,并没有立即让擎天离开,反而与他攀谈起来。

“我如何能相信你肯拿出真的设计图,只为了你那妹妹。话说有钱了还缺女人吗?”擎天见那男子把情况了解的如此详细,不竟想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但还是神态自若,笑着看向那男子的方向,“我说,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一声很小的笑声传来“去,那把椅子来,让他坐着聊。”

擎天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哪有被威胁的样子,反而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毫不紧张,毫不尴尬,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看来情况你也挺了解的了。但你可知我的母亲就是我父亲亲手送进监狱的,我有多恨他。整整他的公司算什么。”擎天说到这,不屑的笑笑,语气中的恨意又是那么明显。

神秘男子微微一愣,随即与一旁的助手耳语几句。

“看来你们家族的矛盾还挺深的嘛!说详细点也好让我相信你。”多少有些不屑而傲慢的声音传来。

擎天闻言,也没有立即回答他。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被激起的愤怒。甚至嘴角还有些嘲讽的笑容。

“从来不知,你竟对我的家务事如此感兴趣。看来你很喜欢了解别人的隐私吗?尤其是性事。”擎天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还不停来回晃晃,漫不经心地将话题又抛回去。

那男子身旁的助理一听这话,立马上前准备教训他。被那神秘男子低喝住,这才收敛的站在一旁,眼中愤愤不平,不甘心的瞪了擎天一眼。

擎天笑着耸耸肩,表示他也很无奈,气得那助理直想把他撕了。

这一切那男子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俩,待他们互动完。

“可我就对你家的性事感兴趣呢,尤其是兄妹之间的。自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惹火我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这一次,是他讲的。

声音很是奇怪,自然也就听不出是谁的。更何况只是背影有些熟悉,没有进一步的线索,多少是有些懊恼的。但被如此的威胁还是头一次。

擎天听那男子说话时,嘴唇紧闭,眼睛微眯,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不待只过了一小会,像是想通了这事,眼中的危险信号也消失了。竟也笑出声来,自嘲般的说说,“既然你喜欢听,我就与你说说。”

我的父母亲还本是很恩爱的一对,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只是后来由于……后来我的父亲就亲手将我的母亲送入监狱,你可知当时我都跪下来求他了,可他竟然泠漠的说“她不配做你的母亲。”当时我的心就死了,这就是我的父亲啊,我怎么能不恨他。只是回了他的公司而已,我还想毁了他的女儿。

擎天状似平静的说完这一切,只是眉眼之间痛苦与挣扎,仔细看来还是能发现的。紧握的拳头早已噙满了汗水,湿答答的,就像当年他泪湿的脸,自然这些都是听人说,或日记里写的。只是这湿答答的感觉是在哪里有过呢。又好像是一个人的泪水不停的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很冰,很凉。和现在的是一样的。

今天终于再一次血淋淋的挖起从前的伤来,虽然时隔依旧,虽然被人强迫着说出来,虽然自己告诉自己那些不过是日记里的故事,可是,我说的是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些都是曾今真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

你懂那种感觉吗?你逃避了许久的事,所谓的回忆。在一个不刻意的时候突然说出来,依旧可以那样强烈的重击你的灵魂,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很致命,可你必须忍着,因为,你得活着。活着去体验生活所给予你的痛苦与欢乐,如同那句话,难道痛苦不是生活的本质吗?生活让我们体验痛苦,享受生活所给予的一切,痛苦完满了我们的人生。

发愣的一段时间,仿佛商量好似的。都默契的静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要不是门外的传来小麻雀的叫声,怕是都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如何,对我说的可还满意。”擎天淡漠的声音传来,“满意。”

如此两人就正式达成协议。

我在想,既然每个人都有回忆,为何有些人还苦苦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其实我们不能忘记的,并不是,某个人,某段情,而是当时的自己,我们所爱的,所心疼的都是当时的自己……

我们的潜意识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你会很想要见她,却又见不到或不能见。于是我们有时会经常觉得他们其实就在我们的身边……

待擎天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想了许多的事。比如公司以后的事,铃儿,未央,父亲,隔着那些恩恩怨怨的人们,在一个刻都出现在脑中,不知不觉的走到郊外,清风拂面,有着细腰的柳树妖娆的摆动着它的腰肢,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像一个成熟的少妇正摆动着腰肢,展示着她完美的身材比例,可擎天也无暇再去顾忌,只顾自的走到河边。

清澈的河水倒映着擎天有些苍白的脸,甚至眼睛也有些红肿了。许是吹了点风吧。捧起一把水认真地洗了个脸,而后呆呆的盯着那平静的水面,水面上倒映着铃儿稚嫩的脸庞,一脸的担忧,清澈的大眼睛。“擎天,擎天,你怎么了。”擎天直愣愣的望着水面,一言不发。

“坏擎天。竟然不理我。”小小的铃儿生起起来,也还是那么可爱。见擎天还是不理自己,不免有些失望,嘟着嫩红的嘴唇,印在水中显得越发的娇艳,像那娇艳的粉红玫瑰,粉嫩又散发着诱惑。

“铃儿”擎天痴痴的望着水中的铃儿,喑哑而温柔的声音传来。手还没触摸到铃儿的小脸蛋。“擎天,你怎么可以爱上她,你对得起我吗?”

母亲受尽沧桑的声音传来,在空狂的郊外传开,甚至显得有些阴森了。擎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低头诺诺的说“我没有,妈,我没有爱上她,我没有。”

“我没有”擎天冲着天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一波又一波的声音传来,新的声音和回声重叠而来,像那排山倒海的水,一下又一下的向他压来,就快喘不过气了。

可每当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就能看见铃儿那小小的脸庞上,挂满了泪水,委屈的说:“擎天,你不要我了吗?”说完就抛下擎天一个人哭着跑开,可自己还没去追,就被母亲提着衣领,母亲那扭曲的脸,恶狠狠的说:“你就和你那无出息的爹一样,都被他们家的女人迷住,造孽呀。”

如此擎天又颓废的放下手来,可眼睛还是在默默的寻找铃儿,就像当年他们玩藏猫猫,无论铃儿躲在那里,擎天总是悄悄的默不作声的看着她,所以总能最快速的找到她。所以,每次的藏猫猫总是擎天赢。

铃儿总是问为什么,擎天会告诉她,因为我们是兄妹,心有灵犀。虽然他并不认为他们会当一辈子的兄妹,虽然那时的铃儿什么都不懂,只会依靠自己,但是或许就是这样的一种心心相惜,所以才会在他们的心中留些不可磨灭的记忆。

有时候会想爱情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能让你再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于是我们极力绽放,去吸引他的注意。

就仿佛:其实,我盼望的,这些记忆总是那么的模糊,会在午夜梦回时突然出现,想去抓却又快速的消失了。不知在郊外呆了多久,直到父亲打电话来。这清醒了不少,先前洗脸打湿的衣服被风一吹,寒意才传来,紧了紧衣领,将手搓搓。

不一会就暖和了,深吸一口气,将最近发生的事在脑海中缕一缕,突然发现所有的事实质都是指向铃儿。一走出树林就被阳光刺痛了眼,微眯起眼。一个想法在脑中出现。

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事情,这才回家换身衣服,重新焕发的光芒,这才向公司走去。

“父亲,怎么了。”擎天见父亲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回踱步仿佛很不安,莫非公司又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擎天,今天设计部传来消息,设计图又被泄漏了,这一次我可是好不容易,动用欧洲的关系才摆平前几天出的事。如今,怎么又出了这等事。”林父不停的叹气,一脸的忧愁。

擎天心虚的不敢看林父的眼睛,但还是淡定自若的说,“这事就交给我了,把不要太担心了。回去让铃儿多陪陪你也好。”林父听擎天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不管他是否真的能解决这次的危机,但有个人愿意分担毕竟是不一样的。

“哦对了,铃儿她还好吗?”擎天思索着问出这问题,被林父古怪的看了一眼,顿觉有些尴尬。

刚准备出去工作,就听见林父说,“你们兄妹倒也奇怪,今天她还问我你怎么样。亲兄妹,多多包容点。你个当哥哥的,怎么能去嘲笑妹妹做的饭不好吃呢。你又不是不了解铃儿,她本就是个好强的人,被你这样一说,自然也是会生气许久的,有时间你两好好谈谈。”

擎天听父亲有些埋怨的语气,也只是低着头,听着他训话。但听到铃儿也同样问起他时,心里突然喜滋滋的,像那个擎天被罚跪的夜晚,铃儿偷偷带来已有些凉掉的红薯,那般的甜。在梦里,至于这事是否真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林父见擎天低头不语,想是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再多言,挥挥手让他去工作。

擎天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甚至少有地与同事打起招呼,倒是把那员工吓得不轻,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战战兢兢地工作了一天。还没接到解雇的消息才松了口气。可这件事后来传到擎天的耳边,差点没把他气得背过去。

自此后,当真就没见过擎天打谁打招呼,见到他也没有当初的惊喜,被传言整的全成了惊吓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再面对她们花痴般的眼神,看的人心里发慌,就像掉进了女色魔的洞窟。毕竟在色与工作之间,人们都理智的选择了工作。

这世上,会不会有些人,兜兜转转还是会遇到。原来我们一直在各自的轨道上旋转,然后再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突然会遇到。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

这些天设计部的事全权交由擎天处理,擎天也像模像样的进行调查。只是林父有几次仿佛察觉到什么,但还是没说什么,继续将事情交由他处理。

至于铃儿课业的繁多,也没和擎天见过几次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是什么呢?关心,关爱,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谁又能一下子说的明白的。

白天的静谧是不是为了衬托夜晚的喧嚣呢,白天的伪装是不是为了衬托夜晚的苍白呢,白天的欢笑是不是衬托夜晚的伤痛呢,世上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是为了印证你的存在呢。

夜晚总是那么的迷人,他是神秘的,是吸引人的,在如此的夜里。

铃儿下课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一个人在那熟悉的街道,欢快的挑着格子。不经意的撞到了一个人,黑暗中看的并不真切,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铃儿见那人只是盯着自己看,不说一句话,警觉的四下看看,不知何时街道上的人都消失的无踪影了。

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好。讪讪地笑笑,想撒腿就跑,可还没迈出步子就被一个有力的手钳祝“啊,你放手。”铃儿挣扎的大叫起来,希望有人路过,那怕只有一个,可是,没有。

铃儿看着那人的脸突然靠近,眉清目秀的,皮肤倒是也挺白的。只是一双想看见猎物的眼神,怎么看的让人这么不爽呢。铃儿这才察觉自己竟盯着她看了这么久,不竟羞红了脸。只是总觉得这张脸有几分熟悉。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铃儿那里还顾得上自己正被那男子钳住的手,痴痴的问。谁知那男子眼中突然放光,不经意间加大了力度,直到铃儿轻忽出声疼。这才被他放开。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什么时候呢,大概实在是太校铃儿早已不记得,但他还是很开心的说着,仿佛回到了儿童时代,虽然对铃儿不记得他有些失望,但她记得铃儿的脸。而且她也说了她见过她的,那么就是她没错了。

那年,他们都还是孩子,只是希乾比铃儿大上个好几岁。那段时间母亲跳楼自杀,希乾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去海边散心,任由海水拍打自己的身体,也无动于衷。被当时的铃儿陪着过一段时间,这才走过了人生低谷。

他说执意地认为那就是铃儿,可铃儿却真真不记得了。不记得有这么一出,可父亲告诉自己,自己六岁以前的记忆不知怎么丢失了,当她把这个告诉希乾时,希乾开心地像个小孩,想把她抱在怀里。却被铃儿笑着推开,可还是给了一个礼貌的拥抱。

就这样,铃儿的世界又突然多了一个找上门的青梅竹马,两人的关系很快熟络起来。直到擎天也注意到了,漫不经心地翻翻书问道:“最近经常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铃儿冷不丁地被擎天这么一问,愣愣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凉悠悠地说:“你会在乎吗?”

“在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也不知那句话又惹到他了,讽刺的声音和那重重扔书的声音传来。铃儿自嘲的笑笑,状似不在乎的耸耸肩,在泪水还没滴落的时候快速的擦掉,用力的擦掉,仿佛如此就能擦掉某个人的回忆,像他那样绝情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是快乐的。

刚才也不知是怎得,也并不是因为铃儿的话,只是她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只需一瞬间就能点燃他的怒火。看她的样子,仿佛还很喜欢和那人在一起似的,那天也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了铃儿,仔细一看才发现旁边跟着一个人,多少觉得脸庞有些熟悉。也没看多清楚。刚准备上前去找他们,谁知车一多就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也就只好作罢。

想着可能是以前追过铃儿的男生又来找她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也就没再去深究,哪里会想到今天问铃儿竟会是如此的结果。

甩甩脑袋试图把那些事都抛开,谁知却涌起越来越的事,不免有些烦躁,拿起衣服就向门外走去,自然也忽略了,听见脚步声,慌忙拿起书挡住湿红着眼的铃儿。

看着擎天离去的背影,他仿佛总是这样,莫名的生气,莫名的对自己好。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他对未央或者不是这样的吧。唉我又想未央做什么呢。好啦,不想他们了,今天和希乾约好了去看画展,他好像很喜欢画画。

“希乾,这里。”比希乾先到的铃儿在人群中招手,希乾笑笑的朝铃儿走去。想用手捋捋铃儿眼角的头发,还没碰到就被铃儿巧妙的躲开了。铃儿笑嘻嘻的看着希乾,指指不远处的人群堆积的地方,“去那看看吧。”

希乾看看被铃儿轻轻躲过的手,苦笑一下,不再多想也只是紧跟着她,下意识的将人群中的人避在人墙外,为铃儿建起一个人墙,将她护在怀里避免她受伤。看着铃儿在人群中费力的仰着头,希乾忍受着拥挤的人群,护着铃儿为她在前面开道。

铃儿看着他一脸的嫌弃,又费力为自己开出道,不经笑出声来。希乾看着被逗开心的铃儿,心情也好起来,只是依旧被人群挤得有些不自在。

两人认真地看着画,一副又一副,仔仔细细的看。希乾总是能迅速的找到画的精髓,为铃儿讲解,仿佛是他画的似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铃儿疑惑的望着他,希乾被玲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绕绕头,有些局促的说:“我平时经常来看,所以比较了解。”

“哦原来是提前做过功课的”铃儿的眼神由崇拜变成了鄙夷,希乾也了解,铃儿本就是像个小孩,毫不收敛自己的脾气。无奈的笑笑,也不再多言,但铃儿还是喜欢问问这,问问那的。每一次希乾总是能在铃儿时而鄙夷时而崇拜的眼神中的到莫大的鼓励与安慰。

想想自己对画的了解也算是有很深的了解了,再加上自己也花了一些年了。在这方面得到铃儿的认可也算是很大的安慰了。毕竟,自己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眼前人吗?希望自己可以带给她幸福快乐。等自己忙完这一阵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一想到那些有些棘手的事,眼神突然变得阴沉可怕,哪里还有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但看向玲儿的眼,总是宠溺地能掐出水来。仿佛刚才那个阴沉的男人是他身体里的一个魔鬼。

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许多面。在面对某个人的时候,我们会变得温柔,会照顾人,会体贴人,会安慰人。当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仿佛一切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我们只是收敛起自己所有的缺点,所有的刺。只露出我们开的最鲜艳的花朵,只为了,取悦那人。我们心中的那个人。

只是亲爱的你,难道不知道,刺会保护我们的,当我们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呈现时,是在给他们制造伤害自己的机会。亲爱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你最该爱的人是你自己。可是,是的,可是,爱情就是这样,总是可以以一种绝对的姿势闯入你的世界,什么理智,甚至尊严,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想要的,是那个人。

两人又逛达了会,直到管理人员来催说要下班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见铃儿还舍不得,想来,自己讲解的还不错咯。心情不竟也好起来,仿佛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只是为什么铃儿的笑容里总是透着淡淡的伤,有些许的苍凉。

很落寞的美,看得让人不竟心疼起来,毕竟,与铃儿还不是太熟。自然不敢也不好问太多。

“下次有时间我再带你来,好不好。走现在去吃饭。”希乾为铃儿提着包,两人说说笑笑的去找饭店吃饭。

有时候是不是笑着就可以忽视掉一个人,不断地告诉自己即使没有他也要快乐的微笑,微笑是可以的,可是真的快乐吗?我们笑着扬起脸蛋,沐浴在阳光之下,妄图驱散我们心中的阴霾,虽然阳光不一定真的会驱散阴霾,但心情的确是好了许多。这不也是一种好方法吗?

我就是那个情种,诗中吟唱的野花,天堂的马肚子里唯一含毒的野花,希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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