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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输了(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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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Pinwenba输就输在你不是她心底那人。所以,无论你如何努力,你如何掏心掏肺,如何为了让她不挑食,不停的学做饭。到头来,你才发现她竟然会做饭,而且还很好吃。这是不是很讽刺呢?

就在那天,他走进他家,她正在唱着小曲,开心的做饭,为那人做饭。他惊讶的看着她娴熟的手艺。她却笑着对他说:“都是为他学的,他嘴刁。老喜欢吃外面的饭,多不干净……”

他看着她幸福的笑容,呆愣在那里,嘴里喃喃的说:“你可知我也是这样才去为你学得厨,我最讨厌的就是做饭,但为了你,甘之如饴。”

而这些话刚好被伊蓉倒下去的炒菜声掩盖,他自嘲的般的笑笑,转身离去。身后,伊蓉热情的邀请自己吃饭,只轻轻的挥手就离去,不再多说。

之后就很少再去了,就算盛情邀请也很勉强的去去。这样渐渐的,关系也就生疏起来,只是偶尔会控制不住思念,悄悄的跑去偷看她。

看到她幸福会开心,不幸福会难过。只有她幸福就好,原来他终究还是无法看见她不幸福的。

再后来疯狂工作的季然得到出国深造的机会,也就毫不犹豫的离去。离开这片曾经让她伤透了心的地方,从新开始新的生活。

帅气多金,工作能力强的季然,很快就得到许多女性的亲睐,只是恋过伊蓉那样的人,真的很难再爱上他人。就如这段话所说。

在不知不觉中,我突然有一种这样的感觉,不是不爱,是不能爱。走进一个人的世界,哭着,想着,恋着,笑着,讲述着,你总是看着,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有你,所以渴望。但我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听到了失望,于是说服自己习惯独处,习惯一个人默默行走。不是不想爱,是不能爱。因为怕伤人,也怕被伤。

希乾只静静地听着,眼中震惊,痛苦,感动,遗憾一一闪过眼中。末了,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到他眼角早已湿润,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

只轻轻地拍着他的肩,紧紧握着他的手,有些感伤地说:“听了你和母亲的故事,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我也很遗憾你们竟然没有走到一起。如果我是你,我会将她绑在自己身边,让她爱上我为止,断然不会为他人做嫁衣。”

季然闻言惊讶的看着他,继而深深的叹口气:“你不懂的,看见她眼底潜藏的伤与痛,怎么还能舍不得放手。”

希乾只是轻声冷笑,却不在多言。只听着他继续说道:“你倒是和你爹一样的性子,那么的固执。”

希乾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也就没有多停留,但还是尽量的安慰她,告诉他母亲现在过得很好。只见他那欣慰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先行离开。

心里默念:“母亲,你是否还会记得眼前的这个人。他思念了你一辈子,爱了你一辈子,你和他却落得如此的结果,如果当初你选择的是他,现在的你会不会比较幸福。”

在希乾看来虽然他对母亲真的很痴情,但是他的魄力不够,终究是驾驭不了像母亲那样的人的,而且母亲在他离开后,过得并不幸福。

所以他所谓的成全倒是把母亲推入深渊,至少希乾是这样认为的。他甚至在想如果母亲和季然在一起,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至少现在母亲还活着,可是如果要母亲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难免有些残忍,只是谁知道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不会爱上那么爱她的季然,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只是什么都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且母亲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也就没必要在给季然造成困扰与痛苦,让他觉得母亲生活的很幸福,他心里也安慰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样边走边想,不一会就到了铃儿的病房,才发现自己已经出去了很久。甚至铃儿已经睡着了,看着一旁的空碗,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摸摸铃儿依旧苍白的小脸,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也不哭闹,只是不停的流泪。

希乾心疼地看着她,喃喃地说:“铃儿,对不起,对不起。”铃儿突然惊醒,看着眼前的希乾,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一脸讨好的看着希乾,拉拉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希乾看着铃儿的样子,终还是坐下来,将她轻轻的揽在怀里,轻叹一口气:“我没生气了,我是在自责。”

“自责什么?”铃儿惊讶地看着他,希乾压下眼中的复杂,抬起眸子时已恢复一片清明。避开铃儿的眼,牵起她的手,轻轻地说:“我是自责没照顾好你。”

铃儿闻言,不再说话,眸中的光忽明忽暗,许久才说:“这一次,我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希乾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在他想坦白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季然,那个守着残存记忆度过余生的人。

他不想自己也变成这样,就像一盏孤灯,为她熬了一生,成全她所谓的幸福,却不知他这样的成全是多么的愚蠢。他说的不错,自己的确和父亲很像,为了得到一个人,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用尽什么样的手段,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毕竟,一直以来他从没为自己争取过什么,这一次,他是怎么也不会在放开铃儿的手了。他想得到的东西何时退让过。

这一次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掳获铃儿心的机会。只是看着小妮子痛苦成这番模样,实在不忍心乘人之危,心中一记冷笑,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如此的仁慈。这多,不像你。

两人静默的坐在那,什么都没说,却出奇的和谐。不一会,铃儿突然抬头说:“舒尔姐有打电话来吗?我梦到天齐了,他在找我。”

希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次铃儿看的真切,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有些慌张地说:“天齐出了什么事了?”希乾什么都没说,看着铃儿因为着急涨红的脸,突然苦涩地一笑,钳着铃儿的下巴说:“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排第几。”

铃儿没料到希乾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眸光渐渐地淡下去,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的松开了抓着希乾的手,不再看他,望着窗外,悠悠地说:“希乾,你们是不同的。他们是陪着我走过青葱岁月的人。”

希乾闻言越发的愤怒,冷笑一声,用力的抓着铃儿的肩旁,铃儿吃痛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因为这个理由一直拒绝我,铃儿你公平一点好不好。我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为什么你只看得到他们,看不到我。”

铃儿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看着愤怒的希乾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轻轻地喊:“希乾”声音就像含着软糯那般,酥软。希乾最见不得她这副乞求人的样子,突然间很愤怒,用力甩开她的手:“够了。”

这一声,把助理都惊坏了,透过一点门缝往里看。而查房的季然刚好也听见了,铁青着脸推开门,刚好撞见希乾一拳头狠狠的扎在墙上,血就顺着墙壁往下流,在雪白的墙上是那样的明显,就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那样的妖娆。

尽管如此在希乾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痛苦可言,怕是心痛早已将它掩埋。而铃儿只是像吓坏了似的,双臂环着自己。瑟瑟的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恐惧。

一张苍白的脸,眼底有着浅浅的黑晕,近来的折腾,使得铃儿脸上的肉都少了许多,隐隐露出颧骨和尖尖的下巴,这让一双大眼睛更加的明显。

季然见铃儿的模样,安慰了她一会。微微叹口气,拉着希乾就往外走,处理伤口时,却还发现了有烫伤。皱皱眉,却是什么都没说,想着可能这就是希乾生气的真正原因吧。

等处理好伤口,才松了口气,看着已恢复自然的希乾,刚才暴怒的希乾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隐隐有些担心,暴怒中的希乾完全没有理智。

以前见过这样的例子,受过严重打击后,平时什么的还好,一旦超过心里承受能力,就变得极端,或者像小孩子一样依赖人,或者变得像个控制不了情绪的人。

这也是季然的隐隐担心,因为自己曾经接手过这样的病人,所以还是比较了解的。但是现在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希乾,只想着多问问铃儿,希乾发狂的是不是常有的状态。

“希乾,我知道你们刚才失去一个孩子,心情不好,但是铃儿的心情也不好,她的身子本来就虚,你要多担待点。”希乾只静静地听着,当听着你们的孩子时。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季然说了很多,感觉到希乾的情绪稳定下来。就催促这他去安慰铃儿,希乾怎么都不愿去,直到季然执意把他推进去,他才无奈的进去,铃儿一见他来,本来已恢复平静的脸庞,一见他来眼中立即露出惊恐的眼神,下意识地缩进被窝里,希乾上前试图扒开铃儿的被子,但铃儿不知哪来的劲,怎么都不肯松开。

只听希乾轻轻地叹气:“刚才是我不好,你别害怕了好不好?这几天你一定要养好身子,天齐他现在很需要你。等你再养一两天我们就回去了。”

铃儿这才伸出脑袋,一脸殷切的看着他,直到希乾轻轻点头。顿时铃儿脸上绽放这美丽的笑容,但仿佛又想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希乾额脸色。

希乾见状,不竟哑然失笑,轻轻捏捏铃儿的鼻子:“你何时这般在乎我的感受了。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姐。”面对铃儿狐疑的表情,终还是心虚的撇过眼去。

决定回国,不仅仅是因为舒尔,更多的是因为铃儿,实在不忍心见铃儿在为他们的事伤心,而自己还得忍着,这得多憋屈。

谁眼角朱红的泪痣,成全了你的繁华一世,你金戈铁马的江山赠与谁一场石破天惊的空欢喜……

可是计划终究还是赶不上变化,就在希乾决定他们在两天后回国时。舒尔突然又打来电话,这一次希乾将决定权交给了铃儿,不在对她隐瞒。铃儿什么都没说就点点头,她终还是不顾自身还没恢复的身体,执意回国。

面对希乾担忧的眼神,铃儿拍拍自己的肩,笑着说:“你瞧,我已经没事了。”希乾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言,倒是铃儿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轻轻地靠在希乾肩上,无奈的叹气:“我也需要时间的。”

希乾明白铃儿再说什么,他不问,不代表铃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铃儿才会这么一说。但事实的确是这样,他们三个都需要时间去理顺他们的感情。

铃儿压下心头的痛楚,吸吸鼻子,面对希乾依旧担心的眼神,终还是避过眼去,讪讪地笑笑。

为了担心铃儿身体不适,希乾动用了私人飞机,而且还有专业的医生作陪。铃儿在希乾的搀扶下,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每走一下就疼的冷汗直流。希乾皱皱眉,想要将铃儿直接抱起来,铃儿断然拒绝,虚弱地笑笑:“让我自己来,这样才能记住痛。”

希乾拗不过铃儿,只得将她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短短的几十米,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希乾看着如此这般折磨自己的铃儿,很痛心,很自责,等他把自己和擎天骂了无数遍,他们才安然的坐上飞机。

而这时,擎天也风尘仆仆的赶到美国,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去找铃儿,却不知铃儿已踏上回国的旅程。

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没有缘分怎么会遇到,可是若是有缘为什么会擦肩而过。缘分还真是会捉弄人。或许缘分总是这样,时有时无,时而明显,时而隐藏,但它一直都在,在冥冥中决定我们会在某在时间点突然相遇。

不是有一句话说所有的相遇都是阔别已久的重逢。

当铃儿坐上飞机,靠在背椅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什么都没想,却好像什么都在想,满脑子的东西,很满但又不混乱。

一定要说在想什么,那就是想着如何面对擎天,如何帮助天齐度过难关,想着三人一同走过的岁月。想着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希乾。都在想,却又都没想。因为那份想,实在太飘渺,根本就抓不住,摸不着。

渐渐的一阵疲劳袭来,铃儿也轻轻的闭上眼睛休息。

希乾见铃儿竟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将背椅放平,让她平稳的睡在上面。铃儿不适的扭动身子,不一会找到合适的位置,安稳的睡着。铃儿双手环胸,似婴儿状。听说这种睡姿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铃儿,我可以做你的保护伞的。”希乾自喃道,看着铃儿的睡颜。忽觉这样子太猥琐了点,就在一旁看起最近国内的商业新闻。自家公司的销量又增加了,一双阴翳的眼突然像释放出什么光芒似的,却像寒冰那样冻人。继而自嘲般的笑笑:“这个弟弟还真是有本事呢?”

看着他在照片上得意洋洋的笑着,嘴角微微的上扬到恰到好处。仔细看着这照片,倏然发现他怎得和父亲这样像,一个惊天的秘密突然出现在脑海中。震惊地甚至都不敢往下想。

或者他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而铃儿根本什么都不是。可是为什么他会处心积虑的报复擎天和铃儿,难道仅仅就因为他在年少时受过的苦,只是这样的苦又怎么能算在他们的身上。

这样一来,铃儿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是个阻碍。他也可以和铃儿在国外定居,只要她愿意。管他什么血缘关系,最多不要宝宝就是了。

巨大的惊喜之下,希乾倏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他利用了。顿时愤恨不已,想着早晚有一天让他后悔。心里却隐隐担忧着铃儿如果知道这些事也有他的参与,会不会原谅自己。

待铃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从前天齐家的卧室里。家是回不了了,父亲住院,擎天的失言是怎么也原谅不了的。希乾还是挺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回家的,所以才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吧。

透过薄纱的窗帘,看着暮色已慢慢笼罩的黑夜,透过窗能看见外面的樱花树随着微风阵阵飘落。原来他还记得,记得那年擎天失忆时,他们回国时偶遇的樱花雨。只是自己何时忘记了呢。

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遇上那样一个人,无论你辗转过多少人的怀抱。你最终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因为那人终究不会带给你心安。

自嘲般的笑笑:这一觉也睡的够久的了,都回国了不说,这天都快黑了。也是,最近实在是太累了,都没怎么睡个好觉。忽觉有些口渴,刚想起身,就见到舒尔微笑这进来。

见到铃儿醒来,径直坐在一旁的床上,爱怜地看着她,轻柔地问:“都还好吗?”铃儿闻言自是明白舒尔说得什么事,原来她也都知道了。压抑已久的泪水瞬间崩塌,像决堤的水似的,怎么都流不荆

舒尔轻轻拍着铃儿的肩,为铃儿擦掉脸上的泪水,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你竟然遭受了这么多。若是知道了,断不会在这时让你回来的。只是天齐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也没有办法。按理说,我应该怨恨你的,毕竟,你抢走了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的心。可是……”

铃儿不成想舒尔竟然如此开诚布公的说起这些事,但听到这时,轻轻的唤一声:“舒尔姐。”舒尔压下眼中的泪水,心里的痛苦,微笑着轻轻摇头,示意她没事。自己还是可以承受这些的,不然她也不会在明知道天齐心中有铃儿,还这样固执的追求这天齐,默默守在他的身旁。

这些都是需要一个强大的精神世界否则她还怎么能够撑到现在呢。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的磨练人,它让你吃尽苦头,尝遍心酸,同时也只有爱情才能带给你莫大的快乐与幸福。或许,这才是爱情吧,酸甜苦辣咸统统尝遍,也算是懂得了爱情的真谛。

我的心常下雪,不管天气如何,它总是突然的结冰。

无法商量,我望着繁花盛开的世界,固然缺席

我的心开始下雪,雪无声的覆盖了所有,湮灭了迷惘

骄傲与哀痛,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世界突然变得清明明媚

所以,别为我忧伤,我又我的美丽,她正要开始……

舒尔顿了顿,吸吸鼻子,继续说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很喜欢你。甚至连厌恶都没有。输在你这样的女孩手里,我也算是心服口服。所以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舒尔看看铃儿若有所思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对希乾是个什么想法,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他。虽然他看起来各方面条件不错,也有许多女孩子追捧,但是他内心非常的孤独,而且他还是个专一的孩子。我想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铃儿为难的看着舒尔,张了张嘴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舒尔见状轻轻的叹口气,轻轻地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也需要时间,你好好考虑。虽然我知道天齐也深深的爱着你,但是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铃儿疑惑地看着舒尔,只见舒尔下意识的避开她的目光。即使是这样铃儿也并没有多想,以为舒尔所说的不可能就是说晟老爷的极度反对,还有,最不希望自己和天齐在一起的人怕就是舒尔了。所以,让她这样来说,铃儿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舒尔刚走,希乾就进来了。紧张地看着铃儿,仔细地端详她的脸,想从脸色中了解一些东西似的:“我姐说什么了?”铃儿见希乾的模样,不竟哑然失笑,但还是一本正经,突然一边抽泣一边说:“她要我,要我……”希乾见铃儿这副委屈的模样,顿时慌了神,直接起身,愤怒地说:“我去找她算账。”

铃儿这才知道玩大了,急忙将希乾喊回来。只见铃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希乾可怕的样子,咽咽口水,定定心神,好不容易才说:“她要我考虑考虑你”说完就低下头去。倒是希乾一脸的惊讶,继而满怀欢喜的看着铃儿,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满怀希望地温柔地看着铃儿:“那你怎么说?”

铃儿哪里料到希乾会突然这样问,意识见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随即低着头,喏喏地说:“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快就给你答案,到还是一直追问我。真不知你是希望得到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还是生怕得到一个你所不希望的答案。”希乾见铃儿这样说,压下心头的失望,自嘲般地笑笑:“没关系,没关系。”可是这话,却仿佛是说个自己听的,那么小声。

铃儿笑着打希乾的脑袋:“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希乾仔细想了想,讪讪地笑着说:“还真是这样想的。”

铃儿见希乾才明白过来,不竟笑笑。自己多少还是挺了解他的,所以说能猜到这个地步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觉已说了这么多话,一停下来才发现嗓子干得厉害,清清嗓子,拍拍喉咙,拉着希乾的衣角可怜巴巴的指指自己的嗓子。希乾会意无奈的看着铃儿,终还是起身为她到来一杯牛奶。

铃儿一口喝光,满足的舔舔嘴唇,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丝毫不觉尴尬的看着希乾,笑嘻嘻的说:“真好喝。”希乾见铃儿这般可爱的模样,也只是含笑温柔的看着她。

末了,接过铃儿递过来的杯子说:“还要吗?”铃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还是家里的牛奶好喝呀,竟然没喝够,不知怎得最近食量突然间又变大的不少。

希乾看着如小猫般的铃儿,捏捏她的鼻子,笑着无奈的摇摇头:“怎得这样能吃,也不见你长肉。”说完似有似无的瞄过铃儿的前胸,铃儿见希乾的样子,拿起一旁的枕头就向他砸去。通红着脸,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拿牛奶去。”

希乾难得见铃儿脸红一次,终还是看着铃儿的脸色,直到走到门口,才大声笑起来。顿时铃儿觉得窘迫极了,将脸钻进被子里,只露两只圆碌碌的大眼睛望着门外。

希乾突然神色紧张的看着铃儿,嘴唇紧闭,一脸的严肃。让铃儿看着一阵心里直发慌,忐忑地看着他,拉拉他的衣角,但希乾还是一言不发,只紧紧地盯着铃儿看。

末了,才见希乾压抑着自己说:“天齐的情况突然恶化了,还没来得及等你去救助他。现在已经在医院里抢救了。”铃儿突然听见这个消息,刚才还微微泛红的脸,突然想抽干了气血似的,突然就变得惨白。

只见铃儿呆呆地望着希乾,脸上却僵硬的没有一丝表情,悠悠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希乾虽料到铃儿会是这个反应,但看到铃儿竟然打击成这个样子,真是埋怨自己怎么会告诉铃儿这件事,再让她来担心。

刚才出去的时候,见到舒尔姐跟随着那医院的救护车奔跑,心里顿时一惊,急忙上前询问。才知道天齐的状况突然恶化,甚至出现了排异反应。

这些都因为那次天齐突然发狂,使他本就不康健的身体雪上加霜,再加上与他们对峙了那么久。在这个过程中,若不是舒尔和铃儿的配合,怕天齐早就不在了。

所以舒尔才会与晟老爷商量,等天齐醒来她就会离开。她在也经受不起,心爱的男人口口声声地说要将命还给自己,那有什么用呢。自己爱她的那颗心,是不容许自己这般逼迫他的。

看着他为铃儿痴狂,她有多心痛。他那样温文尔雅的人竟然被自己逼迫到那个地步,为什么呢?爱情兜兜转转就是围着那几个人转而已。

就算晟老爷开诚布公的告诉自己那个家族秘密,舒尔虽然震惊,但是还是微笑着坚持己见,笑着拒绝了他。晟老爷也不好在坚持,他在看到儿子这般决绝的伤害自己来威胁他的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铃儿愿意,他是不是应该把他们撮合在一起。

毕竟,儿子是那样的爱铃儿,就像生命那样的爱着,爱到骨髓里,生命里。

希乾见铃儿只是呆愣着看着自己,眼底隐隐还是那样的期盼眼神看着自己。希乾暗暗的叹口气,将铃儿拥在怀里:“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好好的,这样我们还有将他唤醒的希望的。你知道的,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

铃儿抬头望着希乾坚定的眼神,不自觉的点点头。心里多少还是有了些许的安慰,但还是紧张,担忧,自责紧紧的环绕着她,让她片刻都不得休息。

当希乾带着铃儿到达医院的时候,正见到舒尔一脸慌张的往后跑,被希乾一手用力的截住,这才刹住车。看到他两来了,欣喜若狂地看着他俩。拽着希乾和铃儿就往里面走。边走边将天齐的情况大体说了说。

铃儿也随着舒尔的快步走去,这样竟然还忘记了本有些不适的身体,甚至忘记了疼痛。希乾担忧地看着她,铃儿见状也只是轻轻的笑笑,示意他别担心。这让希乾多少有些放心,本想着自己抱她过去的,但是舒尔姐在这,而且人太多,实在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上次诊断的医生都认为铃儿是天齐的未婚妻,所以悠悠众口下,实在是不适合做出什么举动来。

几步就到达天齐的急诊室,由于正在抢救中,所以不让人进去。但一听说上前将天齐唤醒的人来了。他们就为铃儿穿上卫生服才让进入的。

看着铃儿也进来了,晟老爷松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救星那般,颤颤巍巍的上前急忙迎接铃儿,拉着铃儿的手就快步往天齐走去,满脸的焦急。仅仅几天不见晟老爷竟像是老了许多。

铃儿越发地愧疚,来不及多想就朝天齐走去,当看向天齐时,顿时惊呆了,深深的颧骨已露出来,原本还有写婴儿肥的脸。现如今已消瘦不堪,眼睛也深深的陷下去,竟像是被人深深按进去的。也是每天都靠着液体维持生命,瘦成这样也是人之常情了。

铃儿捂着嘴,看着天齐,手想拂上他的脸,终还是缩回来了,泪水不停的落下,但还是紧紧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生怕影响到医生工作,只见一群医生不断地测天齐的脉搏,全都一副神情紧张的模样,看来这次天齐真得是不容乐观的。

铃儿只是紧紧的抓着天齐的手,在握上天齐手的瞬间感觉到他轻微的颤动。就听见医生们激动的说:“病人已有苏醒的意识,继续握着。最好能多说话,这样,他才能醒的更快些。”

铃儿闻言也很开心,擦擦眼泪,吸吸鼻子。绽放一个较为美丽的笑容,轻轻地趴在天齐的耳边说:“你也该醒了,都睡了这些久了。也真够懒的。”说完自己竟然笑起来。

调皮地说:“不过,还是没有我懒。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总是偷懒,不想走路的时候就让你背我。可是陈伯生怕我压着你,我就悄悄的带着你跑进闹市,这样陈伯就找不到我们了。”

可是最终你还是么能背我,因为在跑步的过程中,你跑得太快所以就气喘吁吁的做着等我。那时的你,白着脸蛋气喘吁吁回头看我,笑嘻嘻地看着我从后面追你。我一直在想,你是从没什么爱上我的呢?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的笑容融化了你的冰冷吗?

还是因为我不曾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拉着你飞奔,你看着我洋溢在飞中的笑容,飞舞在飞中的头发?或者是因为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我,用你的生命来守护这我。所以这份爱才来的如此沉重,那是你用生命在爱我哎……

天齐,你可知这样的爱情带给我带来多大的压力。我甚至觉得自己适配不上你这样狂热的爱情的。现在我回来了,就在你的身边。你是不是应该睁开眼看看我。

铃儿见天齐的眼睛有轻微的颤抖,喜极而泣。轻轻地附上他的脸:“瞧瞧你现在,瘦的真是不好看。等你醒来一定要让你多吃点才是。”

铃儿突然喃喃自语到:“从前总是你让我吃好点,经常带我去吃大鱼大肉。老说我就像是没吃饭似的,瘦得可怜,现在啊,瘦得可怜的人是你了。”

她突然笑出声来,眼中含着隐隐的泪花:“看你每次一看到肉就痛苦的样子,怕是要足够难为你的了。像你这样爱美的人,不知道起来看到自己瘦成这副样子,会是个什么反应。”

摸着天齐突出的颧骨,轻轻地叹口气:“瞧你瘦的,看着还真是让人心疼。”

“快点醒来吧,天齐。我有好多话要想你说,你在不醒来我可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让你怎么也找不到我。”铃儿将天齐的手握在手中,继续说道,由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有些不支,渐渐的发起困来。眼皮也越来越重,就轻轻地将头靠在天齐的身旁。

但是强大的精神支撑着她,她生怕自己一觉醒来,连对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与他说话,医生说他有可能听得见的,他有意识,只是不愿意醒来。可是如果自己突然离开,天齐陷入危险,这是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而且她是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的。

可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医生激动地说:“快,他要醒了。”一旁轮班的医生也围了上来,看着能不能帮上个什么忙。天齐费力的睁开眼睛,强烈的灯光使他下意识的眯起眼来,相用手来遮挡这光线,却见手正被一个清秀的女孩握在手里,下意识的躲过她冰凉的手。

沙哑这嗓子,陌生而疑惑地问:“你是谁?”此言一出,顿时惊呆了所有的人,都呆愣在哪,不知该如何反应。铃儿愣愣地看着被天齐松开的手,望进他陌生而熟悉的脸庞。

还是晟老爷反应的快,上前殷切的看着他,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自己:“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天齐虚弱地笑笑,上前伸出手来,晟老爷急忙上前握住,急切地看着他。只听天齐笑笑说:“爸,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晟老爷眼神瞥见铃儿,只见她眼神中更多的是惊讶,呆愣。而不是被最爱之人遗忘的痛苦。

以前就知道她不爱天齐,本想着这一次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将铃儿送给天齐,说他自私也好,残忍也罢。他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一个想让自己儿子活着的父亲。但现在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着将舒尔拉到自己的身边来。

告诉天齐这是他女朋友,天齐闻言,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拂上她的脸:“我睡了这么久,委屈你了。”舒尔从没见过天齐这般对待自己,顿时有些慌神,还是晟老爷在一旁提醒他,才使她突然惊醒,却还是第一时间看向铃儿,却和铃儿的眼神刚好交汇。

铃儿牵强的笑笑,鼓励般地看着舒尔,向她挥挥手,就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间体力不支晕倒了,而舒尔正好转头看到天齐眼神闪过的惊慌,没注意到天齐突然紧握的手。

我在想,如果这世上真有忘情水。那些被情狠狠伤过的人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只是忘记了那个人,我还是我吗……

心下一惊,待仔细看去时,却见他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像是很迷恋她似的,一直盯着舒尔看,倒是舒尔从没见过天齐这样的眼神,顿时有些许的尴尬地低下头去。

所以她没发现天齐的眼角闪过铃儿被带出的门口,眼角中的伤痛被深深的埋藏。

铃儿,如果我遗忘了你,你会不会怨我,会不会恨我?大抵是不会的,因为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比不过他,永远。

所以,你永远也不肯能像擎天忘记你那般,发狂,发癫。我已经很累了,让我歇歇吧。你可以说我软弱,连面对自己真实感情的勇气都没有,可是铃儿你又没有想过,我像个傻子那般深深的爱着你。

哪怕我是那样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你,可是在你的心里,永远都是擎天。我也是人,我不是神,我有感觉,我也会痛苦,所以铃儿,请求你放过我吧。

由于天齐醒来没多久,体力不支,不一会就觉得累了,在舒尔还没有拿来粥的间隙,竟然又睡了过去。如果不是刚才大家都看见他醒来,她好怕这又是一场梦。

不一会,晟老爷就派人来请她过去。舒尔心里倏然一惊,不知道晟老爷在这时候找自己有什么事。一路上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一脸忐忑地看着晟老爷,谁知一见她来,晟老爷开心地让人奉茶,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虽然以前也会这样,但是晟老爷本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很少能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舒尔的心还是放松了不少。

“舒尔啊,我希望你留下来。”晟老爷突然说道,见舒尔一脸的惊讶,但眼底却有着挣扎,心想这事还说不准,说不定到时候还是要让大家都来劝说劝说,当然,晟老爷这么有把握的原因,是因为他从舒尔看天齐的眼神中,明白了她对天齐的痴情,只怕不是说忘就忘的。

但看舒尔能和铃儿和平相处就能看出,她很能隐忍,哪怕是大多是为了天齐,但也不能排除铃儿那姑娘的确是那样的讨人爱。即使是这样,舒尔在明白天齐的心中的人是铃儿时,也没有灰心丧气,要不是天齐以死相逼,怕舒尔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看着舒尔眼中的挣扎,晟老爷心下暗喜,站起身来,走到窗外前,望向窗外,悠悠地说:“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从前的你一直有顾虑,可是现在他连铃儿也不记得了,现在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说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势在必得的模样。

舒尔犹豫地说:“若是他哪天突然见想起了什么,那我怎么办?”晟老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拍拍舒尔的肩膀。

唉声叹气地说:“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要让他在这段失忆的时间里,慢慢的依赖你,爱上你。就算在日后,他想起什么,他也会因为你的恩情而留在你的身边。或者是他已经爱上你,离不开你了。这都是有可能的。但就是需要你的努力了。”

听着晟老爷这样说,舒尔的体内的血液就沸腾了,就仿佛冰凉依旧的心突然有了希望,充满了力量。毕竟她爱天齐爱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爱自己,就连明知他爱着铃儿,却依旧还是没有办法放手,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有可能让天齐爱上自己。

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消息,就算机会很小,她也愿意试一试。其实他们都是一类人,认准一个人之后就难以变心。

所以她才会越发地怜惜他,看到他就仿佛看到自己。所以她一直在等,等着一个机会,可以让他们都幸福的机会。可是当她想要靠近他时,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完全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只有在铃儿面前,他才会像个正常人,会说会笑。

曾经有一度,是那样的羡慕铃儿。她不过就是比自己先走进天齐的心,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她细心的呵护却不及铃儿带着他一起疯癫,一起狂奔。

或许,在每个人的心里,冥冥中都会为一个人留出位置。而相遇,只是早晚的事。然而,我们所认为的相遇,会出现纰漏,会出现交叉的相遇,所以爱情的世界总是说不清楚,有时候并不是谁先到谁就赢了。而是谁先占据心得人赢了。只是有时候爱情里的输赢谁又说的清楚呢?

这都是缘,孽缘,善缘……

舒尔思索了许久,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点点头:“伯父,我愿意尝试。无论将来她会不会爱上我,会不会怨恨我。我都愿意尝试。毕竟,只有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晟老爷闻言,十分的欣慰,笑着拍拍舒尔的头,一脸的怜爱看着她:“好!这才是我看中的儿媳妇,好样的!加油。”

舒尔见晟老爷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依旧把自己当儿媳看,不免有些感动。但也知道这多多少少还是因为铃儿怎么都不可能嫁给天齐有关。

这样想着,心下更加心疼天齐,竟然爱上这样的人,怕如果不是这次的失忆,将永没有翻身之地了,那么用力的爱一个人,本就是没有回旋余地的。像他,像我,都是这么彻底的人,从不给自己留退路。

刚一出门就被希乾拽到一边,恶狠狠地说:“你又答应他了?”是肯定语气。舒尔不免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轻轻地叹口气,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无比落寞地说:“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问我,你明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希乾闻言,突然笑起来,松开了抓住舒尔肩上的手,靠在一旁的墙上,笑得无边的苍茫,无奈:“是啊,我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我还是在奢望你能够理智一点,现在天齐不过是暂时的失忆,。若是他想起铃儿,那么你什么都得不到。”

舒尔脸色一阵发白,突然极度扭曲起来,突然靠近希乾看着他,阴森森地笑着:“哦?是吗?可如果没有铃儿……”说完一脸势在必得地看着希乾,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好戏般等待这他的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希乾上前狠狠抓着舒尔的手,眼中发的阴森,可怕的眼神直射入她的心,舒尔心下一颤,但还是直直的看着他。只听得希乾笑起来,拍拍舒尔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可以试试看……”

刺本身就疼,刺的是青,在皮里肉里也在心里。有谁可以是谁一生的刺青,这恐怕是难忘,是爱,是一生的疼。疼是最难得的。现在的浮华,有谁还可以疼?能成为一个人的刺青,或者,他是你心里的刺青,在心里,一青多年,这多么男的,多么欣慰,也多么难过……

希乾说完不再等有什么反应就径直走开,走几步后,来回踱步,才轻轻地回头,看看还在呆愣中的舒尔,笑得一脸的无害:“姐,我劝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天齐身上比较好,或者,想想怎么去讨好晟家老爷子。

这样,下次有什么好事才能找到你。这不,你的天齐哥正在找你呢?”希乾指指朝这边走来的陈伯,意味不明地笑着离去,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当陈伯走到面前,礼貌地打招呼,问问天齐的情况,寒暄几句就离开了,陈伯古怪地看了希乾一眼,希乾见状也只是,无所谓地笑笑耸耸肩就走了。末了,回头冰冷的望了一眼舒尔。

当听到希乾说天齐有可能会想起铃儿时,一股恨意直冲脑门,恨不得立刻了结了她。也不知是希乾太了解自己,一说就能切中要害,还是自己太过害怕,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一想到铃儿那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觉得自己就像是黑暗世界的一朵花,那样的阴沉,那样的见不得光。

难怪,他们都只看得到铃儿,她那明媚的笑容的确是很值得让人喜欢上的,想想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即使自己从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但每次都能看见铃儿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拉拉衣角,可怜巴巴地喊着:“舒尔姐”

这让舒尔怎么都恨不起铃儿来,甚至经常觉得自愧不如。

想想自己刚才天真的想法,就觉得可笑。如果真的这样做,无论是希乾,晟老爷,怕是等天齐恢复记忆时是怎么也不能再原谅自己的了。

“舒尔小姐,少爷正在找您。”陈伯站了这么久,一直见她在发呆,忍不住打断她,舒尔不好意思的笑笑:“好,这就去。走吧。”陈伯跟在舒尔的后面,思考着她会不会就是自己新任的女主子。刚才晟老爷找她,就大概猜到一些,只怕是老爷有希望她留下来吧。

铃儿小姐,唉……

“舒尔,过来。”天齐一见舒尔来,就放下书,伸出手笑着说。舒尔见天齐突然与自己这样亲昵,多少还是不习惯,讪讪地笑着,但还是乖乖的坐在他身旁。天齐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笑意,但还是没表现出来。

舒尔见天齐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却还是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不知道的人一定不知道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听医生说他现在还是接受心脏的时期,时常都会有搅心痛,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说痛。

舒尔越发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天齐醒来之后有什么不同了。是他忘记铃儿的关系吗?说话也不再对自己冷冰冰的,仿佛真的相信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了。但是心中深深的愧疚感,让舒尔很像问问天齐是否还记得铃儿。

那个他曾经豁出生命也要爱的人,如今,他却将她忘得一干二尽了。这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感觉道舒尔正对着自己发呆,天齐笑着,翻着书,却也不抬头,顺嘴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发呆?”

舒尔一愣,低头苦笑,那个爱发呆的人不是我,是铃儿。自然她也错过了天齐突然想起着身边的人是舒尔时,兵荒马乱的脸。

又是久久的沉默,还是舒尔先打破沉静,笑着说:“饿了吧,我去拿粥。”天齐笑着点点头,刚想握住舒尔的手,却被她轻轻的躲掉。讪讪地笑笑,慌不择路地跑开,像是害怕有人追上来似的。

天齐见状,望着舒尔仓皇的背影,眼神落寞。喃喃地说:“对不起,舒尔。对不起”不一会,舒尔就拿来温暖的粥,为天齐吹好轻轻的放在他嘴边。

铃儿终还是放心不下天齐,在床上躺了不久,就在希乾的搀扶下,走到天齐的病房。却见他和舒尔真言笑晏晏的吃着粥,阳光温和的照在他们身旁。剪下浅浅的影子,倒映在铃儿的眼里。

铃儿脸上的担忧,突然消失了。仅仅淡漠地说:“回去吧。”希乾奇怪地望了一眼,古怪地看了一眼他们,看到铃儿有些不悦地神情,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搀扶这她回到病房。

铃儿呆呆地坐在那里,那样一种难言的落寞。那不是爱情,不是痛苦,只是每个女人的自尊心作祟,受不了守候了自己那么久的人就突然去离自己而去。

这背后是深深的苍凉,透到心里。希乾看着铃儿,很是明白她此刻的心情,终还是轻轻叹口气,什么都没说。但他总觉得刚才天齐的神情是那样的奇怪。

若是他真的忘记了铃儿,将舒尔姐当成他的女朋友。那也是需要一段适应期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受舒尔。而且听说擎天曾经一度忘记过铃儿,那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为什么天齐失忆后,他仿佛将所有的爱都转嫁给舒尔了呢。这不是太古怪了吗?

“希乾,我想吃烧烤。”铃儿突然喏喏地说,仿佛你不答应她就对不起她似的。希乾看着铃儿苍白的脸蛋,摸摸她瘦削的脸:“你现在的身体能吃这些东西吗?”

铃儿一听,小脸顿时耷拉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声音酥软极了:“希乾,你就看在我失去一个好朋友的份上。嗯?”看着希乾有一丝的动容,铃儿摇晃这他的胳膊:“好不好嘛?”

希乾考虑了一下,好像很为难地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乖乖听我的话。”铃儿急忙点头,生怕他反悔,那表情竟像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崽。

只听这希乾一字一顿,口齿清晰地说:“把鸡汤喝了,再吃。”

“希乾”

“那就算了,还是别吃了。”

“希乾,别,我喝还不行吗?”

见铃儿乖乖点头,希乾才送了一口气,爱恋的揉揉她的头发。而铃儿仿佛被骗了似的,狠狠地瞪着他,但一看到他极具淫威的眼神,又讨好似的看着他,谁知某人得寸进尺:“铃儿,真乖。”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们永远都不能原谅一个人,不是不爱,而是爱的太深,容不得一点沙子,那点沙子总是会在你犹豫这份爱的时候,突然出现,让你再也接受不了这份爱……

在铃儿极具期望的眼神中,只见希乾正笑嘻嘻地看着铃儿走进来,神秘兮兮地藏在后面。铃儿一件这样。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希乾。”

只见希乾一个转身,从背后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份热腾腾的鸡汤,和一串小小的烧烤。铃儿的脸顿时垮下来,耷拉着小脸,咽咽口水,指着那一点点的烧烤,许久才说:“才这么点。”

希乾闻言,坏笑这端起托盘在铃儿的面前绕一周,无比同情地对她说:“那就别吃了,还委屈你了似的。”说着就准备离开,剩下铃儿一脸愤恨地瞪着他。突然铃儿一声尖叫:“哎呀。”希乾急忙回过神来,紧张地看着捂着肚子的铃儿,心慌极了。

上前查问铃儿的情况,由于正在生气中,铃儿一手撇开他的手,直接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弄地希乾是越发的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当他看到铃儿虽然捂着肚子,但小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桌上的烧烤看时,顿时明白了。气得直接将那餐盘扔在地上。

果然见到铃儿愤怒地看着自己,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像是愤怒极了,气得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突然转进被子里,将自己捂进去。希乾见铃儿还真生气了,无奈地站在一旁,来回踱步,终还是叹口气,真是那她没办法,刚才自己担心她的要死,谁知那小妮子竟然敢耍他。

她知不知道刚才她看着她那样,吓得手都在颤抖,却发现她竟然在耍他,只为了吃的东西。唉,真是没办法呢。遇到个这样的小妮子。

终还是转身去为她再盛了一碗鸡汤,还好刚才有留下一碗。而铃儿那心心念念的烧烤还有一堆放在那里。多拿了几个就朝铃儿的病房走去。

当他重新回病房的时候,却发现铃儿不见了。急忙出去寻找,走到天齐的病房,看到天齐和舒尔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希乾一脸的着急,倒是把他俩吓一跳,齐刷刷的看着他。

但看到舒尔姐眼中隐隐的哀求,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突然牵强的笑着说:“没事,你们继续。”刚准备说什么,却看见天齐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舒尔,粲然一笑,忽觉这样的场景是那样的讽刺。

继而瞥了眼笑得无比牵强的舒尔,勾起唇角,一抹极具嘲讽的笑。隐没在希乾转头的瞬间。

希乾找了一圈,终还是没有找到铃儿。不免心中越发的担心就找到晟老爷,告诉他这件事。希望他可以看在铃儿救过天齐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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