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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方彻点了点头，望着他们二人说道：“光……是波粒二象性的意思吗？薛定谔的猫，那就是不确定性原理了。”
“没错。”帆和老闫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很有趣的解答。”顾方彻哈哈一笑，“好了，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
帆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措辞，但从刚才的交涉来看，这个人应该值得信赖。帆决定将小猫的秘密说出，但关于潜渊计划什么的自然要保留。
但即便只有这些，也够让顾方彻开开眼界了。帆的话让他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站起身来现在就冲到帆的公寓。
“喂，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顾方彻兴奋地眼冒红光，直接绕过玻璃桌冲到了帆的面前。
“当然。就如我刚才所说，小猫体内的芯片隐藏着一份很重要的机密，我想请你帮忙，我们一起努力，争取能够将其破译。”帆笑着回答道。
“这么棒的差事……”顾方彻连忙点头，“没问题，这个委托我收下了。虽然完全搞定不敢说，但我绝对能给你看到显著地效果。”
“爽快，就这么定了。”帆点头，“这是支票，你什么时候取钱都行。”
帆早已预备好了巨款，他也就准备了两千万，没想到顾方彻一开口就是这个价。顾方彻很高兴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他的兴致也很高。
“那怎么办……我将小猫带来这里吗？”帆左右环顾了一周，问道。
“怎么可能。”顾方彻的回答让帆十分惊讶，“我给你的地址，后天来这里找我。”
“啊？不在这吗？”帆惊讶的问道。
“这里堆的都不过是些破铜烂铁，好东西谁往办公室带？我家地下室那才是真正的宝库。”顾方彻回到办公桌前将抽屉推回，整个房间开始恢复成原先的模样，“明天我得准备一些材料，后天上午九点不见不散。”
“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帆点头同意，二人再次握手，“不过话说回来……小猫不就白来了？”
“现在看来是的。”老闫笑了笑，而后二人一起离开了顾方彻的办公室，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顾方彻坐在豪华的办公椅上，在回想刚才谈话的内容。看得出他很有兴致。但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了。
“喂？”
“先生您好……”
“有事说事，别屁话一堆。”顾方彻直截了当的说道。
电话那边的人笑了笑，顾方彻立刻听出了这是自己在生意场上的老熟人。
“明天晚八点，在国际酒楼六十六层水晶阁，赏脸参加。”那个人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发布会，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什么发布会？”顾方彻问道。
那个人给出了四个字——
“再造之界。”
老闫点了外卖，小猫的胃口倒是不小，但帆一问才知道，小猫也没有饥饱的概念。只是给多少吃多少而已……
“……….”看着一脸呆萌的小猫，帆和老闫也有点哭笑不得。
“好吃吗？”
“唔……不知道。都一样。”
“……….”
午饭解决了，老闫下午没课，帆决定让老闫带着她去周围转转，顺便去房屋中介找找合适的出租屋。他现在可是不想再回陆家了，那地方看着挺好，实际上跟鬼宅一个样，一点人气儿没有。
“交给我吧。你那边……也小心。”老闫为人一向很老实，绝对靠得住。把事情交给他帆放心得很，“咱们在哪见啊？手机你留在顾方彻那了，不过话说回来反正也打不通。”
“校门旁边不是有个面皮店吗，就那见吧。八点，我请你吃好的。”
“瞧你那齁抠的劲，是刚开两千万支票的靳宇帆吗？”老闫无奈的一摆手，而后准备带着小猫离开。
“哈，哈哈哈~~~”帆爽朗的笑声又换回了老闫的白眼。
“小猫，听闫哥哥的话啊，我们晚上见。”
“小猫…要去哪里？”
“去好玩的地方。哥哥给你买好玩的。”老闫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话，但他还是不会跟小猫沟通，语气总显得很奇怪。
“哦……”小猫悻悻的点了点头，似乎不太想离开。但只好跟着老闫出门了。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决定躺两分钟，毕竟昨天忙活了一整晚。等下午去找墨雅谈谈。
但帆却不知道，下午的这次会面，即将改变帆的一生。
…………….
生物研究院……这栋楼帆基本没有来过，他也确信认识他的人应该也寥寥无几。这栋楼看上去比较新，当然设备也是非常先进。比起数学院，这里少了一些草稿纸的墨香，多的是实验室中各种各样试剂的气息。
不过要比搞化学的那帮子强多了……上次去帮工的那次经历…想想都提神醒脑。
按照老闫的指引，果然，在三楼的最深处，找到了墨雅的实验室。这是一扇很高级的合金铁门，没有任何装饰，门牌上贴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墨雅研究员。
帆笑了笑，这笑容不免有些尴尬。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屈起手指轻叩那扇门。
“您好，请进。”传来的是温柔的声音，同样也是久违的声音。帆心底的回忆似乎被勾起了，推门的时候感觉身体有点飘。
不算大，但是井井有条的实验室。正中间的实验台上一尘不染，周围放着许多试管架、恒温箱等试验器具。大门的左侧是一台很高级的大型机器，帆并没有见过。而右侧是清洗池、书桌和一个小型的书柜。书柜上没有书，显然办公室是全新的。
此时墨雅正坐在书桌前，桌案上放着纸笔，她本人则是在看手机，像是在查阅资料。
“您好，请您稍等。”墨雅没有抬头，她似乎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将手机放在一旁，而后把东西抄录在信纸上。
帆的嘴角带着微笑，他将门带上，静静地看着正在工作中的墨雅，那侧脸一如既往的静谧与安详。她认真工作的样子仍然如此让人着迷。
和秋月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秋月年纪还小，属于那种阳光活泼的少女；而墨雅相对来说成熟许多。在帆的印象中，她坚强、沉稳、执着，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勇敢的去面对。他们曾是彼此的依靠，携手并肩，风雨无阻。
五分钟后，墨雅终于把中性笔放下，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同时说道：“真抱歉让您久等了，您……”
墨雅转过身来，却看到了面带微笑的帆。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茶绿色的衬衫与长裙，因为有公开课，她今天的穿着很朴素，但却反而让她用有一种自然的美。
“雅，你今天也很漂亮。”帆望着墨雅惊讶的双瞳，笑着说道，“一年不见，你还好吗？”
“你……”墨雅望着帆，向前走了两步，“真的……是你？你….”
“这其中的理由很难解释。我本来想等我搞清楚之后再说的，但我还是想先来见你一面。”帆笑着说道，“一年不见，你还好吗？”
“我吗，很好。”墨雅轻轻点头，“帆，你……”
“坐吧，你现在忙吗？”帆耸了耸肩，“放心吧，我是真真正正的大活人，智力发达、四肢健全。”
墨雅笑的有些生硬，帆做到了试验台旁，墨雅则是坐回了书桌旁。
帆想要说什么，但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却发现了一些异样。墨雅的表情……很奇怪，既不是久别重逢的惊喜，也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迷茫。相反……那种表情显得有些理所当然，又透漏出不可思议。
“墨雅她……不简单。”老闫是这样评价的。帆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墨雅……墨……她的名字在帆的脑海中一遍遍的盘旋。
墨……帆表面上与平时无异，但心中仍在飞速的思考着。
黑色，是墨的颜色。这是一个很平常，人尽皆知的东西。但此时，它却不自然的出现在了帆的脑海中。
黑。
“帆，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雅望着帆，急忙问道。
“我没有死，所谓的坠机都是谣传。”帆很严肃的说道，“事实上……我在过去的一年中参加了一个神秘的计划，而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恐怕也和这个计划有关。”
“是、是吗？”墨雅的表情仍然很不自然，“计划？”
“是的，潜渊计划。”帆回答道，“但直到现在，我也只知道计划的名字而已，我过去一年的记忆……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我向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够帮我恢复。”
“是、是这样。”墨雅看上去有些紧张，“记忆消失了，对吗？”
“没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研究大部分都和神经与大脑有关，我觉得这应该对我有所帮助。”帆心中总是感到惴惴不安，却又说不出理由。
“好……”墨雅略作思考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原本这个时间我安排了记者采访，你等一下，我去一趟办公室，马上回来。”
“好的，我等你。”帆点了点头，而后墨雅离开了实验室。
帆站起身来，在实验室转悠了一圈。他本人对生物整个领域都不太感冒，但因为墨雅的原因他也粗浅的了解一些。倒是物理和化学…….他们有时候数学功底不行，就去数学院借人帮忙运算，所以帆总是能知道前沿工程的进展状况。
帆将实验台上的恒温箱上层打开，透过玻璃护层看到了里面是人的大脑。帆砸着嘴急忙又关上。一想到墨雅那双手要拿着刀对这玩意切来切去的就浑身犯冷。
他的目光又停留在了书桌上。帆很好奇的坐到了书桌旁，开始阅读那张纸上的内容。
这是无所谓的，墨雅又不是外人。帆也没介意，拿起就信纸就独立起来。
“潜意识。关于人类大脑的开发极限。”帆皱了皱眉，这种东西读起来可不像是学术论文，反而有点哲学的玄乎。他又看了看内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没有相关的定量计算、二没有实验的相关数据，从头到尾都显得十分空洞。
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手机的声响。帆这才发现墨雅走得很急，手机都落在了桌案上。
是一封短信。帆也没有在意，毕竟偷看人家隐私也是不好的。
但紧接着，他愣住了。因为这封短信出现的时候，原本是樱花图案的屏保变成了一片惨白，而那个信封的图案是那么眼熟。灰色的信封，正面还印着一个圆形图案，正中间是一朵绽放的花朵，花朵的一周印着小型的花瓣。
帆在这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再一次的被那种仿佛来自幽冥的恐惧所支配。他颤颤巍巍的用双手捧起手机，吞了吞口水，而后点击了“查看”。
因为这个信封，和昨天晚上的那封来信，一模一样。
出现了，出现了………
自己千呼万唤，祈祷着不要出现的东西，就这样伫立在自己的面前。仿佛一条锁魂的魔咒，牢牢地扼住了帆的咽喉。
在这一瞬间，帆突然想起了那张纸上消失的第二条内容。
莫非……真的是这样？不，不可能。
帆摇着头，极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显然的，他此刻根本做不到，因为那短信中的内容，几乎已经完全充斥了他的脑海：
内容很简单，也只有一句话：
潜渊代号——血。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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